李玄霸道“放心吧。我只是找点事做,好转移一下养病的注意力。孙医师和珠娘研制的汤药真的太难喝了。”
看着李玄霸的苦相,魏徵笑得超级大声。
乖乖“听课”的李智云阴阳怪气道“三兄既然怕喝药,就赶紧痊愈,别拖拖拉拉。”
李玄霸反手给了坐在床边的李智云脑壳一下,没好气道“这是我不想痊愈吗”
“哼。”李智云冷哼。
李玄霸露出头疼的神色。
怎么办弟弟真的叛逆期了。
魏徵看着李玄霸和李智云兄弟二人的互动,再次笑了出来。
看到三郎君和五郎君的相处,他大概就能猜到主公和三郎君如何相处了。
一定很有意思。
魏徵与瓦岗寨的人相处了几个月,对翟让的品行有所了解,所以李玄霸想要见翟让时,他很赞同。
以三郎君的本事,再加上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不定又能给主公收服一方势力。
翟让确实有所猜测。
不过他只是猜测魏徵护着的是被杨广迫害的名士罪臣,所以体贴地没有拆穿。
翟让连寒门都算不上,
只是略识得字的小吏。
因为在官府当值时耳濡目染,翟让对世家名士很是敬仰。
他猜到魏徵“窝藏”的是获罪名士后,就对李玄霸等人更加殷勤恭敬,心里很希望魏徵能帮他引荐。
如果魏徵不为他引荐,翟让也没有怨言。在翟让看来,名士就该如此高傲,看不起他是正常的。
当魏徵暗示,“虽然男女有别,但救命之恩不能不报,族妹想戴着冪离感谢翟公”。
翟让嘴上说着不用不用,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日,他烧水狠狠搓了三次澡,又选了半个时辰的衣冠,还悄悄往晒黑了的脸上扑了点粉。
最早投奔他的同乡好友单雄信嘲笑翟让“你不会是看上魏公的族妹了”
翟让脸色大变,忙训斥道“不可胡言”
单雄信摸了摸鼻子“好好好,不胡言,士女名声很重要。唉,都快听你说腻了。懋功,你说是不是”
徐世勣无语道“单兄,你是真没猜到,还是故意开玩笑”
单雄信疑惑“什么故意不故意”
翟让和徐世勣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
单雄信不满道“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喂喂喂,不会有事瞒着我吧”
翟让看着单雄信眼中清澈的愚蠢,深深叹了口气“等我拜访魏公那位族妹再告诉你。”
单雄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想再问,被徐世勣拉住。
徐世勣道“翟公这样做,自有他的打算。你猜不出来,就不要添乱。”
单雄信不高兴道“就你们聪明,排挤我。行,我不问了。”
等翟让离开后,单雄信把着徐世勣的肩膀,挤眉弄眼道“翟公走了,快,悄悄告诉我。我嘴很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定能保守秘密。”
徐世勣没好气道“既然翟公说会亲自告诉你,我就不会开口。”
单雄信把徐世勣按住“真不说不说收拾你”
徐世勣翻白眼“行啊,去校场,看谁教训谁。”
单雄信把徐世勣往屋外拖“行,嚣张”
他刚出门,就看见翟让站在门口皱着眉看着他,顿时缩了缩脖子“翟公,你还没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