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言再次发挥了奸商本性,这不纯纯把他当成了工具人吗
“尼玛的许扒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他撸起袖子,把手指头捏的咔咔响,好像真的想要去爆捶一通队友。
谁知道许知言已经挪到工棚门口,对着江槐鹧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嘴里蹦出更欠揍的话“你可是男妈妈,是队伍的灵魂,后勤就靠你了。”
“许知言你给我滚”
江槐鹧怒火攻心。
金盛在旁边尬笑着劝起来,而又皮又欠的许某人早已跑得没了影子。
几分钟后,江槐鹧纵然心有不满,但还是让金盛打着灯,掏出自己的缝纫道具,专心给许知言改起了衣服。
昏暗的工棚里没有点灯,现在太阳落山,慢慢变成漆黑一片。
金盛老实的站在一旁充当人工灯架,小一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不停地闻着旧衣服。
“他那张破嘴是真欠。”
江槐鹧带上一副眼镜,嘴里唧唧歪歪,手上动作不停。
“哈哈哈哈哈,我觉得还好。”金盛摸着脑袋,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他们心里都清楚,许知言带了这么多衣服回来,肯定也有他们两个人的份。
毕竟上船的时候需要验明身份,谁知道真的上了船之后,能不能换个其他身份呢
烧煤工能去的地方还是太少了,不利于探索。
与他们三个想到一起去的玩家,应该不在少数,今夜的码头一定发生多期盗窃案。
和逐渐变黑看不清晰人影的工棚不同,码头被几盏大灯照的很明亮,工人们不分日夜搬运着货物。
离开工棚的许知言走在路上。
随便面上似乎很轻松,但实际上他内心很警觉。
今晚是最后一夜,肯定会有玩家把主意打到马路对面、即将上船的有钱人身上。
他虽然受到直觉阻止没有过马路,但一想到少年白烬大概就在对面,他就忍不住也有些想去看看。
如果有其他玩家能够顺利过马路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直觉是错的。
等他来到不算太宽阔的马路旁,打算左右张望的时候,就看到了不是很美妙的一幕。
一个穿着烧煤工破衣烂衫,但头发打理的正常,整个人也比较干净的人正躺在马路斜对面的草地上。
是个玩家
许知言忍不住往马路中央走了几步,顶着浑身血管扭动的不适感,看清了这个人的样貌。
是个身材普通偏矮的短发男人。
他双目瞪大,皮肤苍白,嘴角不断有鲜血流出,胸口没有任何起伏,似乎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往来的路人好似没有看到这具玩家尸体,仍在各做各的。
许知言向后退了几步,站在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也歇了过马路的心思。
看来马路的对面确实是当前地图范围外。
忽然,地上的尸体动了
许知言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开始向侧面移动的尸体。
这是在把尸体运出副本吗
他跟着尸体的移动的方向走了十几米,看到尸体被带到了一棵枯死的树下。
这树看上去有些年头,大约有两人合抱那么粗,与旁边茂密的树林格格不入,没有半分生机,只剩树上大大小小的孔洞。
突然一些红色的东西从树洞里涌出是拇指大小的红色螃蟹。
它们挥舞着自己钳子,迅速爬到了尸体上,开始分割尸体。
许知言就这么站在马路的对面,看着这些小螃蟹熟练地分割起这具新鲜的尸体,很快就把尸体变成了一摊白
骨。
螃蟹们将肉沫拿回了树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