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温棠欢觑了他一眼,被男人深沉的眼神看得心虚,才放弃了嘴硬。
“我真不知道,我是过来给温继天送合同的,说是给你,结果我一开门是温淮在这里,我都快被吓死了。”说到这里,他的手腕又开始疼了。
温棠欢悄悄地把手踹到跟前,揉着自己的手腕。
“嗯,看到有不正常的人,第一反应不是报警,而是跟他共处一室。”薄妄的眼睛眯起,嗓音低了两度,“温棠欢,你想做什么”
那能是他乐意的吗
温淮那个状态就跟失去理智了一样,他都差点被人摁在床上掐头去尾然后沾酱油食用了
想到这里,温棠欢小声嘟哝“我来的时候给你打过电话的,你又不接。”
提及电话,他发现薄妄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些。
看吧,果然是他的问题。
“手机今天忘记带了。”薄妄淡声道。
他在回答的时候明显地错开了视线,语调也比往常更淡明显的在说谎。
温棠欢随意地应了一声“哦,该说的都说明白了,能回去了”
听着他明显冷淡下来的语气,薄妄眉心微蹙。
谈话结束,温棠欢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落在主卧上的外套,不由愣了一下。
薄妄发现他的原因是因为看到外套了
可是他们今晚没见过面,薄妄又怎么认出来这件外套
这个疑问一闪而过,温棠欢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人“温淮呢”
“医院。”
送医院这个答案再正常不过。
可是温棠欢却觉得有些莫名,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
跟薄妄共处一室太尴尬了,他恨不得凭空长出翅膀飞回家。
温棠欢脚步放得飞快,从笙歌里出来就钻回自己的车里“回家”
司机愣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看着缓步出来的薄妄,小声“那薄总”
“他自己有车”温棠欢低声,“不用等他”
“是。”
半个小时后,到家。
温棠欢飞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本来是想直接上锁装死不见人,可看到自己的床时,脑海里才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同样是被下药为什么薄妄选择睡他,而把温淮送医院
温棠欢一顿,随后就听见咔哒的开门声。
薄妄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卧室门口,沉沉地盯着他。
凌冷的目光像是捕捉猎物,隐现着浮动的黯涛。
这个眼神温棠欢半个小时前在笙歌里,从温淮的眼底见过那是被下了药的,不正常的欲色。
温棠欢心底一骇,猛地发现自己遗忘了一件事
温继天想抓薄妄的把柄,给温淮一个人下药肯定是行不通的,他要促成两个人的事也得让薄妄失去理智。
想到这里,薄妄细长的指从门上落下,厚重的木门严丝合缝地被带上。
咔哒。
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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