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夜色。
脚踩在地面上的触感非常真实,但虞荼确信虽然能量够了,但他并没有召唤出马甲,马甲的出现与否,他现在已经可以控制了。
他虽然梦到了茶馆,但并没有像普通做梦那样有所谓的“剧情”进行推动,要么惊险,要么美妙,要么有趣,他就只是站在这里,他确定自己在做梦,可却醒不过来。
虞荼在梦里的庭院中溜达了一整圈,他甚至去研究了一下那些古旧桌椅上以他目前的文盲水平看不懂的变成花纹的阵法,梦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夜色中那巨大的“背景墙”,也就是那遮天蔽日的树身,在夜晚中好像天空中的繁星注入到了树干的脉络里,于是形成了一整墙的银河。
银河流动着,充满生机与活力,虞荼盯着看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地伸手想要触摸,然后,他进到了背景墙中。
背景墙里和他第一次来时见到的场景一样,古旧的博物架排成一长排,没入到黑暗之中,之前光线昏黄,有种阴沉的压抑感,乘夜而来的时候,光线反而更明亮些,甚至有些树身上星星点点的流动银河,也跟着散到了这里来。
越来越多的银河流淌进来,内里的光线越来越亮,古旧博物架两端的黑暗慢慢褪去,终于露出了尽头。
原来依附着院墙、长得像一面背景墙似的树身内部,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的里侧摆着一长排古旧的博物架,而一左一右的两端,分别有一扇门。
左边是一扇暗灰色的门,右边是一扇淡绿色的门。
暗灰色的门上锁着一把刻有深绿藤蔓花纹的黑锁,右边淡绿色门上,则是一把镌有金色藤蔓花纹的银锁。
在虞荼的注视下,那扇淡绿色门上的银锁宛如冰雪遇烈阳,化成与银河同色的光点,然后消失无踪。
人做梦的时候,胆子总会格外大。
虞荼在锁消失的那一刻,就准备走过去开门,指尖碰到那扇门的时候,有种微凉的温润感,仿佛是触上了一整块玉石。
虞荼用力,门被他推开了一条细细的缝。
与此同时,早已去会周公的路雅音忽然从床上直愣愣地坐起来,她头发蓬乱,两眼直愣愣地睁着“不是,大半夜的搞袭击啊”
她给虞荼病房里布置了一屋子的符咒后,又布置了三张感应符,分别连通到他们特异组三人的感知里,现在她布置的、那张联通到她意识里的感应符已经和她断开联系了
这种强行断联相当于半夜放在你脑袋里发出比指甲挠黑板放大十倍的噪音半夜被吵醒的人真的会疯掉
路雅音抄起放在枕头边的特制能量枪和一腰包的符咒,骂骂咧咧地迅速起身打开门,然后看到了两个背影,一个是他们老大孟自秋,一个是秦斐,两个人身上都穿着睡衣。
路雅音忽然想起了什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她给孟自秋设置的断联提示音是唢呐版的二泉映月,给秦斐的则是竖琴版的广场舞流行串烧。
怨气加起来可以养活绕地球一周邪剑仙的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认命地朝虞荼的病房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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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路雅音被粉尘一呛,忍不住咳嗽起来,“谁那么缺德一瞬间把符咒的灵气都抽空了啊”
只有瞬间抽空符咒上所有的灵力,才会发生这种粉尘现象。
秦斐手里拿着个与他们在槐林镇外使用的、相似又不同的黑色仪器,沉默地指了指躺在床上睡觉的虞荼。
路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