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王小慧家门口,她看到了旁边那一户门口的铁笼子,那难闻的味道就是从笼子里散发出来的。
笼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只有生锈的铁丝上挂着一些动物的毛发,以及一些禽类的断羽。
里面的动物去哪了
“铛铛”
“小慧姐我是夏瑶,二姨让我来给你送点东西。”
夏瑶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了一声后,很快就赶过来打开了门。
“夏瑶来了啊,”王小慧正在厨房炒菜,开门时手里攥着锅铲,没说两句话就快步又跑回了厨房,“快坐快坐我菜马上就炒好了,中午正好在家吃。”
王小慧家不算小,七八十平的面积被分割成了两室一厅,装修和家具一看就没少花钱。
她两岁大的儿子正坐在沙发上玩玩具,看到陌生的姨姨来也不怕生,一边挥着手里的积木一边口齿不清地叫着“好,好”。
把东西放在地上后,夏瑶坐在了一旁的小沙发上。
看得出来那孩子很喜欢自己,自打自己进门后他就一直盯着自己笑,来回换着手上的积木似乎是想和她一起玩。
“抱,抱抱”
孩子主动朝她这边挪了挪小屁股,软萌的声音快把她的心都叫化了。
“乖,还是你玩吧,我手上脏,就不碰你了。”
夏瑶笑眼盈盈地回应着他,同时又下意识偷偷朝相反的方向躲了躲。
她喜欢一切动物的幼崽,也愿意和任何动物的幼崽接触,除了小孩子。
之前她就不爱和孩子相处,别说逗他们玩了,跟他们靠得近一点都会无比紧张,他们笑得越开心,她就越感到疲惫,完全没有半点被治愈的感觉,反而觉得是被消耗了能量。
在这个年代,他们把这种行为叫腼腆、怕生,但实际上就是“社恐”。
像她这样典型的i人,只有跟动物相处才会最放松自在。
一两分钟后,王小慧端着一盘炒好的菜走了出来,把菜放桌子上后,顺手拿起一只苹果在围裙上擦了擦,二话不说塞到了夏瑶怀里。
“咱姐俩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吧”坐回到孩子身边,王小慧一边把地上的玩具捡起来一边说道,“上次见你好像是我出嫁那天,那时候你才十几岁,现在咋样,嫁人了没”
说是几年没见,但王小慧一点表现出半点的生疏,反而像是天天见面的姐妹,热络地聊着家常话。
可能这就是“社牛”吧
“还没,”夏瑶搓着手里的那只苹果,转移话题道,“大宝呢他怎么没在家。”
王小慧“他去上幼儿园了,一会隔壁的葛叔帮我接他回来。”
葛叔
夏瑶又说“小慧姐,这葛叔到底是干啥的听说你病了就是他弄的那些野生动物传染的。”
“给饭店卖野味的。”
提起葛叔,王小慧那叫一个赞不绝口“他人真是不错,特别喜欢孩子知道我平常忙,总是帮我接大宝上下学。知道是自己抓的野鸡给我染上病的,又是塞钱又是道歉,还二话不说把它们都弄走了,你来时也看到了吧,外面的笼子都空了。”
从她的描述中,夏瑶可以看出这位“葛叔”是个很热心肠的人,脾气不错、待人友善,还喜欢孩子。
可是夏瑶只认准了一件事他贩卖野生动物。
所以哪怕王小慧把他夸得像花一样,夏瑶也依旧无动于衷。
“小慧姐,你知道卖野味是犯法的吧”夏瑶淡淡地反问道。
提起法律,王小慧为难地叹了一口气,“可我总不能去举报他,把他送去蹲篱笆啊他年龄大了,没儿没女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