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自收集纸,是本命剑时选择时自带东西,里面也不是什么好功法秘笈,而是一道剑偏锋法门,记载是在本命剑受损情况下,如何暂时摒弃伤势,发挥出巅峰战力。
相应,代价极其惨重。
说是用生命燃烧潜能也不为过。
楚明姣定了定神,将这道折纸单独取出来,贴放在袖口边,而深深吸一口气,开出空间漩涡回了潮澜河。
没回冰雪殿,也没和江承函联系大吵大闹,们态度与立场彻底明了,说再多,吵再多都注定无济于事,有这点时间与精力,还不如多找几条界壁出来。
随意裹着件大氅,将自包起来,汀与春分默默地跟着,也不敢出,只有彼此视时,能看到方眼里如出一辙费解与苦楚。
前两天还好成那样,叫人险些以为过不了多长时日,就会恢复到从前那种甜蜜快乐日子里去,怎么神主突然就下了这种命令。
没有人能理解决定。
那道谕旨,凡是山海界人,尤其是知道事情始末原
委,越琢磨就越寒。
楚明姣真没有再管玉简里事,将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寻找界壁上。
潮澜河山多,水多,又逢隆冬,天气恶劣,雨雪不断,偏偏每一处都不能放过,不能神,不能分,脑子里那根弦需要一直绷着,一整天下来,没有停下来休息过。
漂亮妆花了,就地捧着山泉水洗干净,素面朝天地接着往山巅跑,寒风肆虐,又是弯腰钻山洞,又是出手试探小世界,柔顺发丝也乱了,在原地停了一会,面无表情地将头发全用一根发带束起来。
“殿下。”春分上前几步,欲言又止,说话,随身伺候这么久,从未见楚明姣这样不拘小节过。
印象里,是那种死了都要整洁到难以挑出瑕疵人,往常与人战完,做第一件事也是整理妆面与衣裳。
“没事。”楚明姣做了个手势制止了动作,朝笑了下,道“继续吧,我们没有时间了。”
现在这样局势。
再多找到一条,就能让人多安一分。
汀和春分不敢再多说什么,跟着闷头苦找。
在这期间,楚明姣能感觉到,天穹上那道淡淡神念将自身存在感压得极低,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那种高高在上姿态,真是像极了某种不自量力嘲笑。
坐神座上,俯瞰蝼蚁争生。
楚明姣拳头缓缓捏紧了,指甲嵌进肉里,压出月牙形状,也挤出点麻木痛意,蓦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里一片清明,诸多杂念都被强行压回去。
想看,那就让看好了。
酉时,天色黯淡下来,没有再找到另一条多界壁,下山时,说不失望焦虑那都是假。
借着昏暗天光嶙峋山路,踩着凸起山石,一跃能跨度数十米,倏然,因为出神想事,没看仔细,借力一块山石滚落,脚踝生生硌到一块毛躁石子上,很快流血,红肿,高高鼓起。
楚明姣停下脚步,不以为意,春分和汀见状都赶过来,却在们大惊小怪之前自用色绸缎勒住了伤口。
流畅麻木,一气呵成。
天空中那道已经压得极为隐晦气息没克制住地波动起来,像一只麻雀落到了覆满雪树梢上,引起簌簌动静。
楚明姣看都不往天穹上看一眼。
“。”随意拢了拢肩上披风,皱眉说“去祭司殿看看。”
不知道其队伍有收获了没有。
但愿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