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组长……”
“嗯,你叫我什么?”
“孟科长,孟科长,瞧我这不是疏忽了嘛。”
“副科长,是副的。”
“得,您说了算。”
袁忠和心里嘀咕着。
就咱们这位孟少爷,官瘾还挺大的,这副科长的任命还没正式下达呢。
“我的孟副大科长,这称呼您满意了吧?这是您孟副大科长要的电话记录。您孟副大科长要是没什么事,我可就忙去了啊,孟副大科长。”
“老袁,我怎么觉得你在嘲讽我呢?算了,科长嘛,大人有大量,也不和你计较了。对了,你认识什么古董古玩贩子或者是行家不?”
“哎哟,孟副大科长,您这刚刚升官,就想着倒买倒卖古玩了啊?”
“滚蛋,公务,公务。”
“我帮您找去,我还真认识一个行家。孟副大科长,我这鞍前马后跑来跑去的,您怎么着也得提拔我当个副组长了吧?”
“玩去,都不孝敬本副科长的,宵夜也不请本副科长吃一顿……嗯?程海培,是那个二组的四中队长吧?”
“是啊,那天在码头,不就是他负责监视的?”
“成,老袁,你顺道把这位程中队长审讯室来吧。”
……
“孟组长,您找我?”程德培有些拘谨。
“哎,老程啊,坐,坐,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提副科长了,正式任命还没下来。”
“哎哟,那可得恭喜您了,孟副科长。”
一边陪审的祝燕妮白了孟少爷一眼。
官迷心窍啊。
怪不得刚才遇到袁忠和的时候,老袁说这位孟少爷是个官迷。
她们可不会知道,孟少爷眼看要去长春,能不能够活着回来还不一定,好不容易升到了副科,不过足这个瘾头那死了不冤枉啊?
“老程啊,咱们都是一个单位的。”孟绍原慢吞吞地说道:“我求你一件事行不行?”
“孟副科,有什么事情您吩咐,那么客气做什么?”
“爽快!”孟绍原满意地说道:“那把你和日本人交往的过程说一遍吧。”
“什么?日本人?我没有啊。”程德培立刻大声叫屈:“孟副科,您这是从哪听来的啊?我怎么可能和日本人交往啊?”
“小祝啊,什么时候给咱这墙上写几个大字。”孟绍原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墙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积极交代,回家过年。”
“知道了。”
“老程啊,我掏心窝子的和你说几句话。”孟绍原叹息一声:“你说,我要是没证据,能把你叫到这里来?你也是咱们力行社的老特务了,这地方你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你要是不交代点什么,那不就是说我抓错人了,显得我这个副科长太无能了?
我孟绍原用刑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铁人进了我这里都能变成烂泥。再说了,我刚刚提的副科,两个行动组都得归我管,我不得把组长副组长中队长全部换成自己人啊?你又不是我的人对不?到时候我再把你弄个屈打成招,何苦呢?”
祝燕妮和程德培心里同时冒出来一个相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