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像宁安一样,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宁安的驸马现在不敢纳妾了,但是待宁安也更疏离了。
他认为宁安是故意的,故意装作大度,然后利用福宁公主发作他们全家,宁安有苦说不出。
这天谢嵘又进宫去看望丰庆帝,丰庆帝的大内监看到谢嵘喜出望外,亲自过来迎接服侍,“陛下心情不好,还望公主等下多宽慰一下陛下。”
谢嵘脚一顿,“可知道是为了什么政务我可不敢多言。”
内监道,“也算不得是政务,嗨,就是南阳的周王一家,和陛下已经隔了好几辈了,这周王一脉又能生,南阳的赋税养他们一家都不够,还得户部再贴,户部尚书就来找陛下诉苦说没银子。”
“陛下能怎么办又不好说现今的周王不好,毕竟是皇亲国戚,可户部没银子也是事实,陛下好容易把尚书大人支走,又去细看周王一家的账本,远看越气,所以心情不好。”
原来是没钱闹的。
可能还不仅仅是没钱,那些出了五服的王爷们趴在朝廷身上疯狂吸血,除了吸食朝廷的血液,同时也在分薄丰庆帝儿子们将来的利益。
好地方都被那些血脉疏远的王爷占了,他的儿子将来封去哪里
谢嵘若有所思,等她见到丰庆帝,果然看到丰庆帝脸色阴沉,就是看到谢嵘也没缓和多少,但还是让宫人给谢嵘拿她爱吃的东西上来。
谢嵘挨着丰庆帝,“爹爹,你愁什么呢”
丰庆帝一腔怒意没地方发,连唠叨的人都没有,见女儿问起,忍不住就说了,“看看,看看,就南阳周王一家,南阳一地的赋税都养不活他们一家了陈尚书跑来找朕抱怨没银子,朕又能怎么办”
谢嵘瞥了折子一眼,“他家一年用多少银子啊”
丰庆帝冷笑,“五十万两”
谢嵘惊呼,“难道他家吃的是金米,喝的是银水”
丰庆帝道,“差不多了”
谢嵘眼珠子转了转,“爹爹,这送到您这里的说是花了五十万,可女儿觉着,他们家一定不止花了这个数。”
她拍了拍折子,“这里,应该是无数南阳百姓的血泪凝聚。”
丰庆帝叹气,“那又如何,分封是祖宗规矩,何况藩王也是替朝廷管理百姓。”
谢嵘摇头,“不对,大雍开国的时候确实需要藩王镇守四方,但是这数百年下来,藩王们早就忘了自己的职责,他们除了鱼肉百姓外什么事都不干。”
丰庆帝看了谢嵘一眼,“不得放肆,在朕这里你可以胡言乱语,出了这个门,你的话要是被御史听见,那你爹爹又要头疼了”
谢嵘凑过去,低声道,“爹爹,我也是替您着想,我还有那么多弟弟呢,将来您准备给他们什么地方好地方都被那些外八路的亲戚给占了我姑且一说,您听不听的随意,谁让我是个小女人,眼界浅薄呢。”
“就说周王,他们一系在南阳已经繁衍了百来年,几如地头蛇一般,女儿是不信的,周王一家难道清白如小葱拌豆腐他们一家违律法欺压百姓,强占民田,抢女,逼死人命的事就一桩都没有若是进他王府抄一抄,便是违禁品都能抄出来一大堆,这岂不是谋反一个谋反的藩王,爹爹你还要护着保着”
“您说周王一家一年花费五十万银子,若是没了周王府,那朝廷就省了五十万一年,一进一出一百万银子还有,周王一家百年积累,府里若没个百万两的银子,女儿提头给您”
谢嵘的算法其实很流氓,不能这么算,但是她说的话丰庆帝爱听。
丰庆帝听住了,随口反驳,“朕要你的脑袋何用,你的头还是好好在你脖子上好了真有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