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夸其谈口沫横飞,一泻千里滔滔不绝……
众多学子听得口瞪目呆。
老教谕无可奈何。
青云俊子许秋生作为一甲状元,本身就极其高傲,哪听得进齐平川这一番长谈阔论,在小半个时辰后,这位永兴知州终于忍无可忍,怒道:“你还要胡扯到什么时候!”
齐平川扭头看了他一眼,回首问道:“你们懂了没?”
众皆茫然。
说的话很简单,可一时间要理解这么多东西,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况且你说的就是道理么,你还没证明它。
不言之有理的批驳《春日》,或者以一首作品压过许秋生。
没有说服力嘛。
齐平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朽木不可雕也,一群蠢货!”
许秋生额头青筋暴突,忍无可忍,“齐县尉,双阳县学之中亦有符祥、杨荛这等璧子,你再这般胡说八道误人子弟,休怪我治你个扰乱学堂不尊礼道侮辱圣贤之罪!”
此话一出,众人明白了。
齐县尉完了。
首先,他输了,其次,许秋生还会就此事追究于他。
这才是许秋生的最终目的。
说不得齐县尉还得丢掉县尉一职,须知许秋生安的那个罪名可大可小。
老教谕跌足长叹。
叫你吹牛叫你吹牛,现在好了,惹出祸事来了吧。
齐平川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你急什么,我说的学子们不懂,不代表我说的没有道理,你不是一直让我就你的那首诗指教一翻么,我很忙,没空,也没甚耐心,现写一首让你观摩便是。”
心中有些发虚。
批驳个屁。
秦观的《春日》是我批驳得了的?
李羡仙作为文庙第十一贤,是我批驳得了的?
只有拿诗来压。
许秋生怒极反笑,“好,好,好,本官就等着齐县尉的千古佳作!”
齐平川看向众多学子,“好生学着些,看看什么叫文字风流,看看什么叫谪仙风采,看看什么叫一诗领千年风骚。”
众皆哗然。
连许秋生也有些不解了,这货哪里来的底气?
他现写一首诗而已,敢狂妄到自称谪仙,还妄语一诗领天下文道千年?
文圣人也不敢这么说。
齐平川踱步,背负双手,轻声道:“就写一首《将进酒》罢。”
杨荛哈哈一笑,“你倒是写啊。”
许秋生冷哼一声,你要是敢信口胡诌,或者随便拿一首凡俗之作敷衍,今日这扰乱学堂辱没儒道先贤的罪名,我是治定你了。
老教谕给门口的老王示意,让他去找陈弼。
老王耸耸肩,怕什么。
要相信公子。
齐平川沉吟半晌,一副思想人生的神态,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的缓缓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落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