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台穿着一件黑色睡袍,变戏法似的掏了瓶酒出来,指间还夹着两个玻璃杯。
谢疏慵挑了挑眉“你哪儿来的”
池清台“你二叔房间里抢的。”
谢疏慵笑了起来“你真要抢,我现在就带你下去。”
池清台摇头“这瓶喝完再说。”
谢疏慵打开瓶盖,倒满两个玻璃杯,他们靠着护栏,就着月亮和大海喝完了一瓶并不怎么好喝的酒。
酒气微醺,池清台把酒杯倒挂在指尖,侧眸望向身侧的谢疏慵。
不知是船上风大还是饮了酒,他冷白的脸颊被染得粉红,锐利的眼眸变得水润,双腿交叠,睡袍衣摆被海风吹起,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腿。
谢疏慵目光一顿,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酒精。
没有人再说话,两道目光在空中相遇,无形中撩拨着彼此的神经。
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响,酒杯跌落在甲板上,谢疏慵把池清台抵在护栏,低头狠狠封住了他嘴唇。
池清台仰头,双臂圈住了他后颈。这是一个鼓励的姿势。
一向以自制力自傲的谢疏慵,此刻却突然失了神,恨不得将人完全吞没。
他要池清台完全属于他。
他不想再等。
不知何时海面的风停了,
,
只露出一个朦胧的轮廓。
谢疏慵膝盖挤进浴袍,池清台脚尖离地,霎时溢出一声惊呼,又顷刻间被谢疏慵吞没。
嘴唇封住了一切声音,只剩下海浪哗哗地拍打着游艇。
池清台的睡袍全乱了,他被迫坐在谢疏慵腿上,连呼吸都不再受他控制。
就在他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时,面前的男人终于放开了他。但他们依旧拥抱着,呼吸交汇,心脏紧贴,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心跳声。
“谢疏慵,”池清台双臂攀上他后颈,语气因为喘息有些不稳,神情却很认真,“你想要小孩儿吗”
谢疏慵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笑得有些不正经“我可不记得,你我有谁有这种功能。”
池清台抬眸“你知道我的意思。”
“不会,他们无法控制我,”谢疏慵摇头,神情冷了几分,“不用这种手段,我照样可以回谢家。”
没人再说话,池清台静静地看了谢疏慵数秒,突然抬起头一口咬住谢疏慵的侧颈。
细细密密的刺痛从牙齿下蔓延,谢疏慵垂眸,呼吸比平时都要重。
池清台终于松口,嘴唇比平时都要红。谢疏慵低头,尝到了血液的铁锈味儿。
“我倒是不知,”他抬起池清台下巴,拇指抵着他下唇,“你何时觉醒了这种癖好”
后者抬眸,挑衅地看着他“你不喜欢”
乌云彻底遮蔽月亮,谢疏慵低头,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有火在旷野里升起,火舌舔上娇艳的花朵,轻轻逗弄,又将花朵完全吞没。
自制力彻底崩溃,池清台弓起身体,腾出抓住谢疏慵青筋暴起的手腕。
“怎么了”男人抬起头,眼里亮着两簇火星。
“放我下来。”池清台低头,声音比平时都要哑。
谢疏慵松开双手,池清台却双腿一软,又被谢疏慵搂了一把,缓了好几秒才终于站立。
他整理着自己凌乱的睡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我先回去了。”
后者却一把抓住了他手腕。
池清台愕然,谢疏慵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不用躲,我可以帮你。”
谢疏慵帮他
要怎么帮
池清台还没反应过来,谢疏慵突然拦腰将他抱起,大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里。
池清台被放在黑色的床单上,身上的睡袍剥落,仿佛一朵徐徐盛开的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