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宏顿时失望,他本看在君泽这么能变钱的份上,把因为迁都、南征、修佛寺的钱赚回来呢。
萧君泽看事情已经交待的差不多了“若无事,我便告退了。”
拓拔宏闻此言,不由叹了口气“恂儿好歹也是朕的太子,你这用过了,便不理会了么”
萧君泽挑眉“陛下何意”
拓拔宏笑道“恂儿先前私下给我来信,说想收你做侍读,我未应他,便是先过来问你的意思。”
说到这,他不由有些感慨“恂儿不像我,于书文毫无兴趣,但这些日子与你相识,却是会读书了,你若愿意指点于他,他必然能大有改观。”
萧君泽淡定道“那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自己养自己教。”
拓拔宏遗憾道“你这是,看不上恂儿”
“资质太差,你慢慢废心吧,”萧君泽毫无兴趣,“告辞。”
拓拔宏看着他背影远去,不由长叹一声“阿诞啊,你说我要如何才能将这小狐狸驯服呢”
冯诞柔声道“君泽性情高傲,中上之人,本就难入他眼。再等些时日,他必能为陛下真心用他而归附。”
拓拔宏忧心道“我便是担忧此事,你亦知晓,为了改变祖制,我朝诸位先祖,耗费多少心力,才将这父死子继之制定下”
北魏初立时,按鲜卑草原上的规矩,当由兄死弟继,为了让长子继承,北魏新帝继位时,几乎每次都有大动荡,耗费了五十余年,才让
鲜卑族人,完全确立长子继位。
他不能换太子。
冯诞低声道“太子还小,君泽是个机灵孩子,不会卷入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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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百官袍服已经赶制完毕,就等今年正月时,由他颁赐冠服,让百官易去胡服。
萧君泽回到自己在洛阳新置的宅邸,青蚨立刻迎接了出来,他一身青衣,头戴纱帽,看着便十二分的儒雅清俊。
“青总管,你手下又要有仆人了。”萧君泽微笑道,“这些日子可辛苦你了。”
青蚨本来就是管事,只是这些日子身边没人,才当保姆一样,又是做饭又是采买,不过如今一切走上正轨,就该回归正业了、
“倒也不算辛苦,”青蚨微笑道,“和公子同行,真是人间乐事。”
比以前那种死水一样的生活,可快乐多了。
“但你不能只管家里,”萧君泽也微笑道,“咱们如今有一大摊子,有焦炉、有羊毛、有焦油、有矿山,还有马场,我的大总管,这些,你可都要管起来。”
青蚨露出迟疑之色“奴怕才疏学浅误了公子大事。”
“无碍,”萧君泽握住他的手,温柔道,“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给你练手用,等到将来,你说不定要管天下钱粮呢。”
“公子想的真远,”青蚨不由被这小孩之语逗笑了,“那好,奴便试试。”
萧君泽目光一转,落到正想躲进角落的许琛身上,微笑道“许琛啊,不要跑,跑不掉的”
人手不太够啊,回头要多找一些学生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