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浑,听说了么,蠕蠕柔然又去武川抢羊毛了。”旁边少年叹息道,“武川那边今年的茶叶和盐铁,怕是买不到了。”
“只要他们敢来咱们怀朔镇,镇将必然将他们斩于马下。”贺浑看着天边,淡定道,“这是咱们的命,岂能让那些蠕蠕夺去。”
六镇男儿,天生就是为了攻伐草原而生,他们才不会怕那些蠕蠕。
“那个蠕蠕可汗非常狡猾,打不过就投降,”旁边的少年无奈道,“偏偏朝廷就吃这套,每次他抢的也不多”
抢得不多,可这些羊毛,是他们换茶叶、粮食、铁锅、刀具、盐的必需之物,每少一车,不知会有多少牧民熬不过冬天。
“为了羊毛,高车人、奚人、甚至高句丽都来抢占草原,”少年看着远方,“草原怕是要乱起来了,咱们须得熟练兵马,建功立业,就在当下”
“有道理”旁边的少年也笑了起来,“所以,阿浑,你的马在哪里”
少年顿时泄气,生气地把小伙伴踢到羊群里。
“你还偷袭”小伙伴不甘示弱,两人在羊群里打闹。
就在这时,大地似乎有了微微的震动,两人同时感觉到,立刻坐了起来,看着远方,又将耳朵贴在地上。
“到少有三万的马匹过来了”两人同时大惊,飞快地试图跑到回去报信。
然而,他们没有马匹,身后,数十队兵马的已经带着滚滚烟尘,向他们与他们的军镇袭来
南国,池塘小荷,微露尖角。
萧君泽站在池塘边,听着萧衍说起北朝的蠕蠕之乱。
“如今北魏皇帝病重,朝廷暂时无心理会这边疆之事,蠕蠕之乱便趁机劫掠镇民,因为此事,北朝战马和牛都上涨了,”
萧衍不关心北魏有没有死人,只关心接下来的事,“会不会对咱们的修法之盟有影响”
如今,南朝上下因为工坊、民户、匠人之事争议不断,朝廷准备让各地威望之人前来修订律法。
“无碍。”萧君泽将鱼食丢进池塘,“元宏还活着,他会处理好。”
萧衍又说了些政务,然后退下走时,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自家陛下。
三年来,陛下已经完全长开了,那种眉目之间,淡极而至的艳,光是看着,便让人有些恍惚,生出采撷之心。
但一想到这位陛下的狠辣无情,萧衍便忍不住摇头,肖想这位几条命啊
萧君泽却没有理会他,只是长叹了一声。
唉,元宏又病了,这两年都病多少次了
那我要不要去北魏看看还能还能再救救要怎么说服青蚨和萧衍等人呢
元勰也要带着。
还有路上的准备
自家的秘密武器
就在萧君泽踌躇之时,青蚨拿着一卷新尺走了过来。
“陛下,”青蚨把软尺递给他,欣喜道,“您要书院定的尺寸标准,已经校对好了,这是你自己量身高那软尺,我重新校对过了,见它比市尺标得长了两寸,便给你换了一副。”
萧君泽顿时大怒“哪里有错就是准的,谁准你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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