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比之前。现代时,楼起笙他们的法体受限,如今却已全部归位,我若想离开他们,就得有绝对的把握,能够一举成功,否则只会引发他们的警觉,更加严密限制我的自由。
为此,我不得不暂且蛰伏,假意继续留在这个团伙里。
一日后,他们就带上我出发了。
这次要取的石敢当,光明正大地供奉在泰山顶上的轩辕黄帝庙前。村落就在山脚不远,半天脚程就到了。
原本是要御剑直达,可这附近的磁场有些问题,飞不起来,只能靠走。
这一路,楼起笙幺蛾子颇多,一下头晕,一下目眩,一下呼吸困难。一问就是麒御夺舍。
虽不知当年槐玉怎么没找到,但如今看来,我笃定麒御必留有残躯在此。
我一面在心中思索着,一面暗暗地继续拉扯楼起笙的爪子。
可这小子将我手腕握得死紧,疑神疑鬼,生怕麒御夺完他的舍,继而夺他老婆。神经病。
一路打小怪到了半山腰,众人寻了块树荫坐下歇息。楼起笙一只手拿干粮吃着,另一只手依旧抓着我。
麒铃铃和白枭垢一直在偷偷地瞅我俩,还时不时交换贼特喵八卦的眼神,做些微妙的鬼脸,好像在说“哟哟哟你看这对基佬好肉麻哦”。
当着他们的面,我又不好和楼起笙吵起来,只好忍耐着装不知道,边愤愤地吃东西,边观看四周景色。
我们如今坐在一处崖边,周遭视野开阔,一眼望去,千山绵延,满目苍翠,云雾窈窕。俨然间,好似与槐玉记忆中的景象重叠,竟无甚变化。
这不由得令我思及生命之渺小仓促。从那至今,已是百代千秋,逝者如斯,不舍昼夜,山却持久地立在这里,静静感受时光的漫长一面。
“在想什么神情如此黯然。”楼起笙低声问我。
我回过神来,瞥他一眼,垂眸冷道“想你何时松开你这爪子。”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他认真道,“是蹄子。”
“”
我正无语,下一秒,我就眼睁睁看着那只抓着我的手变成了麒麟蹄子的形状。
“”
我深呼吸,长吐一口浊气,趁这机会这只手终于能够自主活动,抬起两条手臂对着他就是一顿捶。他简直就是找打
打了几下,看他表情,我觉得不应该继续奖励他,愤愤收手,继续吃东西。
他手变回来,又要来拉我,我急忙躲了下,他不依不饶,凑过来非要拽,还说有悄悄话和我说。
能有什么悄悄话可言对面那几个谁不是耳聪目明的主儿你还不如索性大方点就这么说吧。
我与他纠缠一小会儿,终究还是被他拉住了。
见他真要说悄悄话,虽不知他要说什么,却直觉不会是什么能听的干净话,便警惕地看了眼麒铃铃他们,然后给他一个眼神暗示。
他低声道“无妨,
我用法术遮掩,只你我能听到。此刻你说话他们也听不到。”
我闻言,下意识地又看了下麒铃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