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完全没想到,贺随这种风流倜傥的人设,居然有一段这么悲惨的过往。
如果三年不和别人说话,他一定会疯掉的。
也难怪贺随现在变成了交际花,俗话说得好,缺啥补啥,贺随以前没人说话,所以长大后便通通补了回来好像也挺合理。
大概是觉得把话题引向了沉重的氛围,贺随思忖片刻,又补充道“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朋友,那时候有一个小孩,经常在我家附近唱歌,因为我实在太无聊了,所以便去听他唱歌。”
时启好奇“他唱得很好听吗”
“正相反。”贺随说,“唱得很难听,后来我实在忍无可忍,便提点了他几句,后来倒是好多了。”
“哈哈哈哈。”时启觉得很有意思,一想到贺随竟然
因为某件事情忍无可忍,就可想而知那歌声到底有多难听了。
“那后来呢”
时启又问,“你视力恢复之后呢,和他成为朋友了吗”
“并没有。”贺随淡淡地说,“我拆掉绷带的那一天,他没有来,从此以后都没有来过,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小孩。”
时启“”
多么悲伤的故事啊。
“那你后来找过他吗”时启又问。贺随有庞大的家族人脉,想找个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我家附近并没有监控,附近的邻居也并不清楚那个小孩的身份。”贺随道,“我一直在找他,你知道的,身处黑暗之中,听力就变得格外敏锐。我记得他的声音,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没有找到他。”
时启“怎么会这样不对,那你一直以来说要找自己的缪斯,实际上是在找那个小孩”
时启现在才回过味来,如果这么说,贺随岂不是早已心有所属自己难道成了一个
替身
而贺随听了这话之后,居然难得地沉默了。
他顿时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时启不可置信道“所以你一开始是因为我的声音和那个小孩很像,所以才”
时启脑袋里一片混乱,那么贺随的好感度到底算不算他的事到临头,才发现原来这好感度不是给他的,那他不是白干了吗
系统“如果是真的,那么当贺随真正要找的人出现,你的好感度将会清零。”
时启大脑一片眩晕,如遭雷劈,哦天呐,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虽然他也并不指望打通贺随这条线,但是他已经把好感刷到五十以上了,就这么看着努力付之东流,任谁也受不了。
贺随再次开口,声音难得有些急切“虽然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但实际上”
时启将眼前的黑布一把扯下,愤怒地看着贺随“这就够了”
难怪贺随这么多年合作了那么多的人,每个人只合作一次,原来他是在找人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找歌手,也许那小孩的梦想就是当个歌手但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时启甩开贺随的手,转身离开,一边捉急地询问系统“那个人一定会出来吗”
系统“不确定,但你总得先考虑他这话究竟是真是假,如果他只是出现了幻觉呢一个三年都没有和人说过话的小孩,再加上一个睁开眼就消失的朋友,这设定听上去就很奇怪。”
时启狐疑地想了想“我觉得贺随应该精神状态还算良好吧。”
但有个定时炸弹随时在头顶上晃着,时启也不太安稳。他回到练习室,心乱如麻,陆敛正在做训练,见时启一个人回来了,纳闷道“贺随呢”
“不知道。”时启硬邦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