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悯不说话,季旸也不说话。
两个人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过了会儿,梁思悯才吸了吸鼻子“你就不能稳重点儿”
刚起来的那一秒,季旸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别说梁思悯,他自己也没料到。
真出息啊,季旸。
他默默吐槽一句自己。
可事已至此,他也赖不掉了,沉默一会儿,自己消化掉了,可他坦然了,小季它不坦然,仍旧精神抖擞昂首挺胸。
“或许是因为,我身体还不错。”他尽量让自己平静、坦然、稳重。
梁思悯顶着感冒还没好利索的身体,撇撇嘴“讽刺谁呢”
季旸“”
好,继续沉默。
奶茶火箭发射一样从睡梦中惊起,弹跳起步,一路发射过来,一屁股砸俩人身上。
猫咪打破了尴尬,梁思悯把身体从毯子里伸展出来,想借着撸猫的空当堂而皇之从他身上下来,季旸却扣着她腰把她又拉了回去。
也不知道折磨她,还是折磨他自己。
低头,接吻,梁思悯被迫仰起头。
奶茶邦邦给他两拳,似乎不满他把梁思悯拉走了。
季旸一手掐猫头,一手掐梁思悯的腰,亲得难舍难分,热情洋溢。
吻得深重,呼吸痴缠,欲望无休无止,喘声更盛,他掐她腰的手,也更用力,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梁思悯觉得难受,中午吃过药,药劲还没过,昏昏沉沉,懒倦疲惫,让人提不起劲,可这会儿被她撩拨得又有了点反应,于是身体的懒和欲望对抗着,扭曲成一种混沌的夹杂着愤怒的情绪。
她沉沉喘息了两声,开始抠他的锁骨。
那块儿肉被她咬过,又被他人为破坏过,大约是他太狗了得了报应,断断续续一直没好利索,这两天终于结痂了,被梁思悯抠了两下,又疼又痒。
“梁思悯,跟你调个情得买保险吧”季旸攥住她手指,沉沉吐出一口气。
梁思悯闷哼了一声,觉得不爽“你就这么对病人的,你就是这么考验病患的你是个禽兽,还要勾引我跟你一块儿禽兽,你是人吗”
“”
“你不难受吗你不难受我都难受了。”梁思悯手指搭在他胸前的衣襟扣子上,拧开一颗,看了看他锁骨,结痂有点掉落,边缘泛红,看起来有点肿起来了。
她终于还是从他身下下来,找了药箱,捏了消毒水和创可贴,然后竖着贴了四个才覆盖住。
季旸终于冷静点了,被她摸来摸去,又有点燥,于是歪着头看外面,企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梁思悯看他脖子耳朵都有点泛红,就知道他这个人脑子里还是不干不净的,于是没再理他,也没走开,盘腿坐在沙发上,把奶茶抱怀里摸了摸。
奶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突发恶疾一般,抬手朝着季
旸邦邦两拳。
梁思悯低着瞪着猫,季旸扭头也瞪它,它趴在梁思悯怀里,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季旸都看笑了,然后也忍不住抬头看她。
她穿着长袖睡衣,真丝的布料,柔软顺滑,衬得她皮肤都更白更细腻一点。
她其实谈不上精致,甚至偶尔护肤都略带潦草,但架不住底子好,洗洗干净就是白里透红的模样,这会儿闹腾了一会儿,浑身热意未消,仿佛通身都泛着粉色。
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有点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