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评价给的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它作为器灵已不知多少岁,难免让人对它抱有期待。
小白想呲牙,但忍住了。呜呜呜它和主人都打不过这个疯子,他说什么它都只能含泪忍了
谢白鹭忙将小白抱入掌心以示安慰,再问凌凇“那你觉得,他为何非要留我们三个月让他满意指的又是什么”
跟谢白鹭的忧心相比,凌凇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并不在乎今日的困局“谁知道呢多这三月不好么”
摆在他前路的危局比如今这不咸不淡的“囚禁”要难办多了,多出这三月,正好养伤提升修为,待他成为元婴,说不得就有机会与薛炜战上一场。
他道“何必忧心三个月后若他不放行,总归我会死在你之前。”
凌凇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三个月到了对方要是不放他们走,他自然会动手一战。
他的话意味着,到时候他会挡在她面前,他不死,轮不到她。
谢白鹭心情复杂,凌凇这人,虽然会想杀她,但也会拼死救她,要不是她心智够坚定,早被他的错乱行为弄不会了。
她白眼一翻“你自己死就行了。”
凌凇不以为忤,反倒笑了起来,好像她刚刚说了什么笑话一样。
被困的第一天,谢白鹭和凌凇各自打坐修炼,薛炜并未现身。
被困的第三天,谢白鹭和凌凇依然各自修炼,薛炜依然未现身。
被困的第一个月,谢白鹭和凌凇依然各练各的,薛炜也不见踪影。
要不是谢白鹭试过还是走不出去,她会怀疑薛炜觉得无聊已经放过了他们。
薛炜要的,难道就是为了这样有个伴,不必交流,只要在就行
她不信。
谢白鹭心中生出焦躁,倘若一直这样下去,她感觉三个月后必不能让薛炜满意。
她
决定采取一些行动。
谢白鹭回到了最初见到薛炜的小木屋,自从一个月前他们离开此地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而薛炜也像是他第一次出现时那样,依然坐在桌旁,品茶。
“来啦”
依然是跟第一次一样的话,以至于谢白鹭生出一种他是自动答录机的诡异错觉。
这回不用他请,她便走到对面坐下,喝下她面前那杯半满的茶水。
薛炜含笑看着她,并未出声。
谢白鹭将隔壁的那杯茶也喝了。她觉得,大能的东西,那肯定是好东西,虽然她已辟谷,也不是不能喝。
薛前辈,不知您有没有兴趣聊聊您的过往”她开门见山,“我太好奇了,想这事都想一个月了。以您的境界,应当在修真界留有姓名才是,但我似乎从未听说过。”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的两位同伴也不曾听说过。”
小白虽然不敢来见薛炜,但躲在谢白鹭体内的它听了她的话感动得眼泪汪汪,主人拿它当同伴虽然那个疯子也跟它一样让它有些不爽,但不重要主人说它是同伴嘿嘿嘿。
薛炜含笑默然了片刻才道“以你的年纪,没听说过我才是应当的。”
他应当并不想提及自己的过往,因为下一句他便道“一个月了,你们可没让我看到任何会让我满意的。”
这是提醒,也是威胁。
谢白鹭趁机顺着说道“还请前辈示下,怎样才能让您满意单只这个词,实在令我们无法捉摸。”
薛炜托腮想了想,笑着摇头“我也不知,但总归不能是如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