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如果你下次喊停,我会及时停止。”
“池南暮,你现在是在怪我没有喊停”
“不是,责任在我,下次我会先主动问。”
道歉了,但不改,反省了,但不多,方向也是歪的。
池南暮这种轴木头,说不定以后每隔几分钟就会问他,力度是否合适,要不要暂停,难不难受。
“算了”江初冷哼一声,“你不准问,我叫停时你就停。”
“好。”池南暮这次答得很干脆,似有点得逞的欣喜。
衣冠禽兽。
木讷死板都是装的,明明就阴险狡诈。
江初瞪池南暮一眼,转入正经话题,暗示道“你的手机位置变过,发现了吗”
池南暮一愣,“发现了。”
“你想要什么,就要告诉我,别等着我去猜。”
“好。”
“任何事情,我赞成与否另说,但你要先做,如果憋在心里或对我说谎,那就永远没有结果。”对待池南暮这种麻烦的性格,江初逐渐得心应手,既不能紧逼,也不能放任不管。
“我知道。”
但出乎意料的是,而后的大半个月,池南暮好像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他弄错了
池南暮其实没想过要复婚
不过江初自己也没想好,如果池南暮再求婚,他要不要立刻答应。
婚姻不是恋爱,只是两个人的事,池南暮代表雁行,如果复婚,他的任何举动都会间接影响雁行。
除非先签署婚前协议
江初思虑良久,觉得真要签署,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这样他反而不用对雁行负责,自由自在。
然而江初没等来婚前协议,去做财产公证,而是等来了池北晖。
面对池北晖,江初是有些怵的,因为盛家的现状,只能用惨淡来形容。
先
是盛霖旗入狱,多项大型工程被查喊停,紧接着资金链逐条断裂,难以周转,逼得盛家长子抛弃国内产业,找了个替罪羊担罪,自己逃逸出国。
就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一处倒处处倒,最终再站不起来,余下的肥肉,很快被虎视已久的人分割啃噬。
当然,这不是池北晖一人的手笔,背后联合了谁,哪些人得了好处,江初不得而知。
池北晖亲自光临片场找他,这简直是反常。
江初浑身的弦都绷紧了,小心地问“哥南暮又出事了”
池北晖摇头,只问“你和南暮打算复婚”
“我以为他有这个打算,但他好像没什么动静。”江初实话回答。
“没有动静”池北晖揉揉眉心,“他还想把手里的股份全部转到我名下,说要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和你结婚,这回任谁都管束不了他,我管不了,雁行也管不了。”
池南暮一发疯,比他还没有大局观。
“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江初及时撇清关系,“哥,我打算签署婚前协议,而且公开告诉大众,绝对不让雁行受影响。”
池北晖静了一瞬,似在审视他是否在说真话。
“我一定回去劝南暮,您别担心。”江初保证道。
江初没什么坏心眼,且乖顺,听从年长之人的话。
池北晖很清楚这一点,“辛苦你。这次我会把池家闲置的部分资产赠予你,作为南暮的聘礼。”
“我”
“你收着就是。”
池北晖说出口的话,通常是决策,而不是商议。
“好,谢谢哥。”江初面上乖乖道谢,心里则在盘算,回去后该怎么爆锤池南暮。
事发紧急,江初向导演申请调整日程,把戏往前挪,空出一天时间赶回去。
一回s市,江初直奔雁行大楼,刷了脸冲进办公室里。
正值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