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暮一愣,不由自主抬手,指尖触到微红的耳洞处,怔怔地问“为什么”
“以后我们站在一起,两边耳洞对称,你的耳洞就不再是不规则的排布,”江初勾起唇,“以后我们带一样的耳钉,你就不会难受了。”
池南暮望着崭新的耳洞,一时失声,心里的震动难以言说。
江初挑挑眉,故意问“我的礼物,你喜欢吗”
池南暮没有答话,只是吻上江初的唇,用一个激烈的吻作回答。
很快,指腹触到江初耳上,轻轻地捻,池南暮似乎很喜欢这几个的耳洞,爱不释手,不停摩挲。
每次触碰,麻意酥痒,从耳朵开始蔓延,顺着血液,延入四肢。
江初缩着肩想躲,但因为被抱住,难以逃脱。
“唔等等,”江初被吻得喘不过气,小幅度挣扎,右手不小心拍到池南暮肩上。
随后,池南暮闷哼一声,很明显地一顿,吻停了,神色有些怪异,似是在忍痛。
“你受伤了”江初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当即就把池南暮的领口往旁边扯。
出乎意料的是,池南暮肩上没有伤口,连原本被烟头烫的疤痕也不见踪影,只有一小块泛红的皮肤。
池南暮偷偷去把伤疤祛了,为了不让他难过。
不是戒指,这才是池南暮真正要给他的礼物。
江初凝视那块平整的皮肤,不敢用手碰,只是轻声问“还疼吗”
“不疼。”
“你骗人。”
“真的,不用力摁,就不会疼。”
江初小心翼翼凑近,下意识呼气,吹了吹泛红的皮肤,“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这个礼物你告诉我了,我就会小心一点,尽量不碰到。”
闻言,池南暮一愣,而后解释道“这不是礼物。”
池南暮根本就没有把这当成礼物,更不会邀功,只会偷偷去把他难过的东西消除。
蠢蛋。
心口早就软得不像样。
江初继续靠近,在皮肤上留下很轻的一吻,轻柔爱惜,珍重到没有重量,“抱歉。”
“没关系,”池南暮停顿一瞬,又道,“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做错的事更多。”
提到过去,没完没了,因为足够相爱,所以总会为了已发生的事愧疚。
“池南暮,我们以后都不要提以前的事。”
“好。”
“谁提谁就受罚,一整天都不许吻另一个人。”
“”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说话就是默认。”
“我想换一个惩罚”
江初轻笑,靠在池南暮另侧肩头,低声说“骗你的,不会有惩罚,我现在都舍不得捉弄你了。”
人的一生中,总会有许多悔之莫及的不幸,痛到入骨的厄运。
但此刻,被池南暮小心珍重地抱着时,江初想,他们能有机会重来一次,就足以盖过所有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