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信鸽,用白色如何”
女王有些迟钝地笑了笑“好呀,那就白色和金色吧会不会太教廷,太神圣了不然再加上一点红色的元素,但要和黑红二色的夜莺制服区别开来。”
“莫纳,我先给你设计一款,还有爱娜也一样,她前几日说过的,想要这两种颜色的骑装。”
于是新方案就此敲定,在仪式和制服上缪宣没有任何要求,反正这只是摆在台面上的礼服,给内阁看看也不错。
不过说到“信鸽”
还有一只垂死的小东西正等待着他的验证。
缪宣告别女王,离开王宫,来到了自己在诺德诺尔的住所不是最近风靡的新式建筑,而是再传统不过的老宅,它曾是小亲王生母的财产,虽然每年都会翻新,甚至还塞了不少缪宣的个人改造,但总体的风格和布置却是从未变过的。
不过与其说这是私人住宅,倒不如说这是个小型的剧院,那位逝世的女公爵热爱戏剧,在新婚时,她和还是王储的丈夫共同设计了这座爱巢。
缪宣直接把那只可疑的鸽子关在了这别院里剧院被他改造过,能预防多种突发情况,这鸽子的安全性未知,放在别的地方他也不放心。
缪宣轻车简行地回到了这座大宅子,虽然它被建立在闹市中,但颇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意思,周围的交通十分发达,不远处还有集市。
这一回缪宣没有让任何侍从跟随,他只带上了他的傀儡,伪装成执事的傀儡抱着他走入了黑黢黢的屋舍,厚重的幕布垂坠在大厅中,挡住了宽阔的舞台,直面庭院的巨大落地窗,以及墙壁上那些明媚的挂画。
自从女主人离去后,这栋剧院便也随之死去了。
缪宣把那只可疑的鸽子放在安保最严密的一间书房里,这偌大的私人剧院中他只为这个房间拉开窗帘,夕阳的余晖洒在巨大的笼子和笼中的软垫上,受伤的鸟儿萎靡地匍匐着。
缪宣让傀儡清理铁笼,更换食水,他本人则再次捧起了这只鸟儿,这样的审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却没有一曾次给他带来过与初次碰面时相类似的心悸。
小鸽子身上的伤势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但是它的双翅仍旧软弱无力,双腿更是无法站立,这巴掌大的小鸟窝成一团,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缪宣,从鸟喙中发出细弱的声音。
可即便有着这样严重的伤势,这只鸟儿还是顽强地活了下来。
是我多心了吗难道造成直觉报警的并非这鸽子本身,而是给它带来伤痕的东西譬如鹰隼,或者类似的、经过神恩改造后的鸟兽
缪宣轻轻放下小鸟,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
云层之上到底是否潜伏了“骏鹰”的眼睛,这有可能存在的监视器又是否正对准王宫,敌在暗我在明,要怎么才能把目标一诱出洞穴
可他连自如的行走都做不到,如何还能试探天空
夜色浓浓,一只装了齿轮与铁环的信天翁在助跑后起飞,沉重的信就这么被封顺利地寄送出去,德雷克望着鸟兽的影子消失在天幕。
没有人比德雷克更了解盎鲁克的船长,只要这封信件抵达,船长必然会排除万难,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阿依德诺。
可骏鹰怎么可能放过到手的土地呢更何况这颗是遍布了黄金、矿藏与香料的阿依德诺。
骏鹰只是想找一具傀儡而已,就像他在海军中留下的那个替身,就像他在臭名昭著的海盗团伙中留下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