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吕滔没想到的是,听说他要状告城卫衙门,代写状书的摊主拒绝了这笔生意。
他声称愿意给双倍的价钱,摊主依然不答应。
显然,这位摊主不敢触城卫衙门的霉头。
“租用一下你的笔墨纸砚总可以吧?”
无奈,吕滔只得退而求其次。
“行吧。”
摊主犹豫了片刻才点头。
……
……
城卫衙门。
曹庆德在自己的书房内,来回踱步,时不时挠挠头。
鲍凯倒是坐得还算安稳,只是视线伴随着自己姐夫不断移动着,感觉自己快要被姐夫晃晕了头。
刚刚有人前来禀报,说吕滔已经到了城主府的大门口,正在准备状书。
“姐夫,如果你真的觉得解决不了,那就帮我逃出城吧。”
鲍凯忍不住开口道:“等城守大人接了案子,派人来拿我,我再想逃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他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帮手。”
曹庆德停下脚步,看着自己妻弟,无奈的说道:“你若现在逃跑,一旦被抓,无异于不打自招。哪怕你侥幸成功脱逃,便会因畏罪潜逃而坐实罪行,城卫衙门必定会遭受牵连,替你顶罪。”
“姐夫,我不逃,还有机会脱罪吗?”
鲍凯苦着脸问道。
“有!但机会不大。”
曹庆德回道:“要看对方掌握了多少证据,如果证据不足,城守大人一定会帮忙替你开脱。”
“刚才那小子来的时候,就该直接把他扣了!”
鲍凯抱怨道。
“哪有那么简单!”
曹庆德没好气的道:“他之所以敢来,就是知道我们不敢扣他,哪怕真的扣了他,也会有人为他出头。”
“城守大人一定会帮咱们的,对吧?”
“嗯!”
“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就怕城守大人想帮也帮不了。”
“为什么?整个三湖城不是就数城守大人权力最大吗?”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
“还有特殊情况?”
“是的。你难道忘了天武祠?”
曹庆德先点头,跟着提醒道:“之前那小子就是跟着天武祠的马车来到北城的,而咱们三湖城天武祠的司礼是黑虎门的人。”
“姐夫,我还是逃吧!”
鲍凯又害怕了,“我宁愿落个畏罪潜逃的名声,也不想去城主府冒险!”
“不行!”
曹庆德态度坚决的说道:“比起整个城卫衙门,你的名声算个屁!”
“姐夫,我可是你的……”
“莫说你是我的妻弟,哪怕是我的亲兄弟,该你扛的你也必须扛!”
曹庆德截话道:“该帮的,不该帮的,我都帮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诉吧。”
鲍凯不清楚,可他很清楚,该舍弃的必须要舍弃,不管要舍弃的是什么。
他不清楚的是,舍弃掉一个鲍凯是不是足够。
……
……
城主府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