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厅内的火墙早就烧了起来,大家暖和得将厚重的外衣都脱了下来,左手边是冒着热气的暖茶,右手边是每日里的公文。
云舒向来亲和,不爱摆王爷的架子,这会儿与吕长史窝在后方的炉灶口,一边烤着土豆,一边说着话。
吕长史将烧开的水壶取了下来,给自己的茶壶里续了一壶开水,叹了口气道“西州都下雪了,也不知道萧将军他们到了哪里”
云舒拨弄了一下煤块,回道“此前收到消息,努图鲁兵败已经退到了高侯山附近,半月前送出的物资,按照脚程来算,也快要运到萧谨行那里了。如果路线没错的话。”
虽说萧谨行只要了一月的口粮,但云舒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孤军深入,还没有后援,若是出现万一的情况,西州军的粮草和武器弹药都要出现大问题。
吕长史对作战并不太了解,闻言点了点头,又忧心道“阿依木那里什么情况会不会趁机与努图鲁夹击萧将军啊”
云舒摇头,“阿依木与努图鲁不可能合作。”
由于之前云舒与突勒西王都的夫人们签订了种牡丹花的协议,所以派了人去西王都送花种以及教他们培育。而去西王都的人,正是云舒培养的情报人员,此人去了突勒后,也探听到了当初李勇为何会被努图鲁发现。
李勇当初给了萧谨行情报后,选择回去再坑努图鲁一把,于是他将努图鲁儿子的信息透露给了阿依木那方的人。
突勒上一任可汗死的时候,整个王都动荡,兄弟同室操戈,突勒转瞬间四分五裂。
努图鲁扳手腕没扳过阿依木,于是带着部众连夜逃出了西王都,转到东部去。
也因为走的仓促,他并没有来得及带走妻儿。阿依木没抓住努图鲁,于是将气都撒到了努图鲁妻儿的身上。努图鲁的妻子被阿依木占为己有,但他唯一的儿子却被努图鲁的手下藏了起来。
李勇就是那些人里的一个。
正因为这层关系,阿依木与努图鲁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两人万没有合作的可能。
吕长史还是有些担心,“那阿依木会不会来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西王都的探子也传回了消息。
“阿依木与万俟部那边实力相差不大,最近几个月互有输赢,暂时分不出胜负。阿依木应当是没有工夫转头对付萧谨行,他若是转头,万俟部能当场将他的地盘尽数吞了。”
这也是分化突勒的好处之一,让他们互相牵制,好逐个击破。
突勒那边的事,云舒倒是不太担心。
以萧谨行和西州军的骁勇善战,再加
上从未在战场上出现过的,他们此次攻打努图鲁,只要粮草和弹药能跟上,应当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云舒纳闷的是京都那边至今还没有传来消息,这就非常有问题了。
“距离乌思被占已经过了两月有余,京都怎么还没有传来消息”
对此,吕长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上一次占了乌思三城,京都那边清算抢劫军粮军饷的事,也就用了两月多,就来人了。
这次也没有什么需要清算的,一来一回,至多一个多月,也该来消息了。怎么眼见着快要过年了,京都的封赏还没下来。
而且还不光是乌思的问题,就连沙州那边也仍旧是由余达暂代统领之职。朝廷至今还没有派遣新的官员前来接管。
云舒抬头看了眼玻璃窗外正在飘落的鹅毛大雪,心里有些不安。
他许久不曾想起原书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