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他们有没有一种可以寄生人体、控制人脑的族类”
破破烂烂的小星舰停靠在星港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几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蹲在星舰的门口抽烟,手边放着只黑色纸壳箱子,上面写着“极魅超薄001”。
二个人凑在一起,小声讨论昨晚在红灯区的体验,不时发出一两声猥琐的笑,其中一个人看到人群中走来的俊美青年,忍不住下流的吹了个口哨“卧槽,这破地方什么时候出了个极品”
其他两个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时也愣了一下。
那青年极为高挑,单手插在口袋里,脚步懒散,漫不经心的垂着眼睫在看手上的终端,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消息,他唇角挂着慵懒惬意的笑,乱糟糟的星港里,人人疲惫而麻木,他像黑白电影里骤然闯入的一抹彩色,径直分开人流,张扬鲜明的闯入每个人的视线。
走得近了,二个人才发现那俊美的青年比他们还要高出一个头,而且虽然清瘦了些,但手臂上该有的肌肉线条还是流畅而分明的,龙舌兰酒香味的信息素灼热又霸道,这分明是个aha。
几个黑市贩子对视一眼,眼里的放肆收敛了不少。
时隔两天,孔淮殊才收到展煜那条“我爱你”,不知道展大雕为什么突然这么黏人,但他还是同样回复
我也爱你。
展煜还有心思撒娇,就说明那边大概一切顺利,孔淮殊心情不错,所以那几个beta恶心的眼神他全当没看见,走过去,言简意赅的抛出一句“我在你们这订了一箱货。”
这二个人才意识到,这位就是他们在等的“客户”。
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双方动作都很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后立马各奔东西。
孔淮殊嫌弃的看了眼那箱子,夹在胳膊下往回走,路上遇到了熊铭野。
小熊今非昔比,穿的衣服终于不再露着手腕和脚腕了,而是又合身又耐磨的一身蓝灰色连体工装,是朱老板连夜给小少年定制的,因为就在前天,熊铭野修好了另一台星舰。
朱老板立刻如获至宝,给出了丰厚的薪资,还给小孩配了专门给他打下手的人,因为朱老板知道,展煜那样的人迟早要离开,熊铭野就是他的下一棵摇钱树。
但熊铭野不知道,他总觉得自己抢了师父的风头,这些天一有空就跑来帮孔淮殊的忙,小心翼翼的示好,生怕孔淮殊误会。
这会儿远远的看见孔淮殊,他立刻小跑过来,抹了把头上的汗珠,伸手去接孔淮殊手里的东西“孔哥,我帮你拿”
看见那箱子上露骨的文字,他手一顿,指尖像被烫了似的缩回来,对上孔淮殊戏谑的目光,立
刻又板起一张还带着稚气的脸,装作无所谓的再次伸手去拿。
孔淮殊主动侧身避开,好笑的揉了把他扎手的头发“你个纯情未成年一边去,这玩意儿我还是自己拿着吧。”
箱子里当然不是套子,而是给小白毛的药,上手一碰就知道重量不对,见熊铭野红了耳朵,孔淮殊岔开话题“你今天没上班”
“去了”熊铭野说“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几台修复好的终端始终有杂音,可能是我技术不到家,等师父回来再说,还有星舰上也收到了一些奇怪的讯息,问了一圈没人会翻译,也要等师父回来再解决。”
孔淮殊原本没把这件事放心上,这颗小星球偏远贫瘠,天幕系统间歇性抽风,气候都已经错乱的不成样子,终端信号时好时坏是寻常事。
周末,孔淮殊买了一个新的纱窗,他站在窗台上用钉枪打钉子固定,熊铭野站在下面帮他扶着窗框,两个小孩子坐在客厅里玩积木。
扎着两个小辫子的萌萌小声嘀咕“阳阳,我昨晚听到虫子在叫,还以为家里跑进来大虫子了,结果是哥哥那一堆没修好的破烂真的好吵啊,吵的我耳朵痛。”
孔蔚旸在家里玩的都是机器人组装拼起来真的会动那种,他对这种切割后涂漆的木块兴趣不大,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萌萌说话“我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呀,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萌萌想了想,摇头“没有呀,它们叫起来和以前那种特别大的虫子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