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地说“阿兄回来了阿姐正念着你呢,你们快说说话。
当然临走之前1,例行要问一声,“这么晚了,你可曾用过饭吗”
神域道“我在宫里用过了,阿妹不必张罗了。”
允慈说好,识趣地招了招苏合,“你来看看,我今日浸泡的糯米能不能碾了。”
苏合乖巧应了声是,跟着允慈走了。
凉亭里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个,南弦问“先前进宫,陛下为难你了吗”
神域说没有,“说了很多推心置腹的话,竟要让我误以为兄友弟恭了。”
帝王家说什么兄友弟恭,大可不必,况且还是堂兄弟。
南弦颔首,“面子上过得去就好,若连面子都懒得装,那才坏了。”
他笑了笑,向后一靠,半坐在凉亭的栏杆上。春日的衣衫薄薄地,被晚风一吹,袍角翩飞,他一副闲适模样,很有朗月梨花般的风流蕴藉。忽然想起什么来,偏头问“先前我来时,听见允慈说什么骡子马,还要骑上便走这是什么意思啊”
南弦太阳穴上一跳,因为不擅扯谎,尴尬地敷衍,“她是说骡子和马一样,骑上就能赶路。”
神域“哦”了声,“怎么还有向识谙与我究竟我是骡子,还是马”
南弦脸上立刻充斥起了更大的讪笑,“你一定是听错了,人和骡马怎么能混为一谈呢真的听错了。”
她不肯说实话,也罢。
他望向外面渐暗的暮色,无端生出了促狭的心思,试探道“陛下与皇后又催促我成婚,这件事好像拖延不了多久了。我在想,为了顾全大局,莫如就娶了呢喃吧。你放心,婚后我绝不碰她,我的一颗心只在你身上。你是识大体的女郎,一定能理解我的难处,是么”
他嘴里说着,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很奇怪,她竟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顿时气馁,必要得她一个答案,伸手拽了她一下,“南弦,你怎么不说话难道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