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呀,这么说饼干外公为小提琴界做的慈善贡献,都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吗”
“还有小面包超人呢,这是很具象化的形容,那些在学习小提琴生涯里得到资助和奖金的孩子们都是优秀的小面包。”
那些姐姐们形容得很可爱。
薛霈听得入迷,两只手做拳头揣在身前,好似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赞成那句“饼干外公是很好的老人家”。
只是,身边的陆莱恩投来目光,浮现出略微复杂的情绪,终归不想让小朋友的心破碎了。
忽然。
身侧投来一大面的阴影。
饼干外公骤然出现,前排的女孩子们哇呀地叫了几下,惹得陆莱恩和薛霈都看过去,一排排都收到了饼干外公递来的斯特恩限定款小饼干礼物。
饼干外公还从笨重的挎包里掏出了矿泉水。
大概是天气太热了,容易口渴,接过那份饼干和水瓶时,薛霈露着在家以外的平淡小表情,从口袋里拿出随身小风扇,给玩偶吹起了凉风。
饼干外公的玩偶似乎卡顿了一下,里边应该有人在扮演角色,却像机械没了电,无法继续运转,久久地站在薛霈面前不动弹了。
薛霈好奇问“你好”
陆莱恩“”
漂亮可爱的小孩对着玩偶说话,周围的姐姐们都被萌到了,陆莱恩又何尝不是,只不过他的目光带着审视,在薛霈看不到的背地里露出警告的表情。
一如那天在陆宅外发出警告的凶狠小狮子。
好在他的目光足够震慑,饼干外公心灰意冷地离开了,薛霈甚至还有些遗憾,太阳逐渐变大,不知道玩偶里的人会不会热得满头大汗。
队伍持续地往前走,验票入场,进入场馆观看比赛。
作为国际级别的小提琴赛,斯特恩和校庆的规模不是能相提并论的,前者的专业、精彩超乎想象,来到现场的参赛者们,已然不完全是为了比赛名次,而是优秀的孩子们尽显音乐才华的平台。
对于薛霈而言。
这一场表演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用薛霈的话来说,释放出了他心中的坏念头,想要长大后比这些哥哥姐姐们都厉害,拿到比他们更高的奖项和奖金。
陆莱恩好笑得很“这怎么会是坏的念头
。”
他俩已经在看完比赛的观众席后排,等候其他观众离开,安静地聊着观后感了。
薛霈眨着明眸“因为那些哥哥姐姐们好像都不是很在乎名次和奖金。”
这倒是真的,学小提琴出身的孩子大多都家中富裕,而进入斯特恩这般等级水平的参赛者,早已凌驾于追逐名利之上,到了追求艺术境界的层面。
至于有条件不够的孩子,他们经过热爱和勤加练习,获得了充沛的资金资助,确保在未来追梦的道路上,能够与小提琴相辅相成地走下去。
薛霈好像是后者,在人声鼎沸的观众席一角,望向哥哥,那么认真地说他要做“我不能总靠哥哥。”
“哥哥的家人,玫瑰妈妈,给了我很多很多帮助。”
“能成为哥哥的家人是幸福的事。”
陆莱恩顶着高冷小少年的外表,藏着慌乱,隐秘在漆黑下的指关节泛了白,不清楚将会迎来怎样的下一句话。
“我想成为厉害的小提琴家。”
薛霈起了身,主动拥抱陆莱恩,说着自己也不明白前阵子做过的噩梦,“以后哥哥会和别人结婚。”
陆莱恩反应很大地紧紧搂住他“我不会。”
灯光太暗。
没有人注意到这角落里的小小拥抱。
薛霈费劲地将下巴搁在哥哥的肩膀,说不上来为何会安心,露出了笑“哥哥对我最好。”
“可是你也要有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