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就拉开椅子坐下来,一本正经地打包票,“我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能拿到金牌。”
祁望霄刚挑了下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简书杰的大嗓门就从楼梯上传了过来。
“诶,对了咱们要的就是这份自信”
简书杰最喜欢看的就是自家徒弟意气风发的样子,一大早被打了这么个强心针,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
等吃过丰盛的早餐,就一拍桌子,“咱们好久没上雪了吧,走,去赶个早场”
余曜就笑着和祁望霄对视一眼,答应下来,“好。”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往大跳台的专用雪场,殊不知各大媒体记者早早就蹲守在了雪道入口。
少年的身影才出现在雪场,就被一圈又一圈的人墙加摄像头围得水泄不通。
每位记者都迫切地想要问出自己的疑惑。
“余你看上去很好,所以呢,对这场比赛有没有信心”
“可以问一下你的比赛预期名次吗”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参赛,据我所知你的石膏是昨天刚刚拆下的”
七嘴八舌的询问声乱糟糟的,充斥着大跳台赛场的入场口,吵得人心里发慌。
简书杰见余曜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就示意安保人员过来帮忙,同时自己身先士卒地帮忙开路。
“都让让让让还没有到比赛时间呢,我们赶时间训练”
可人群还是越聚越多。
最后还是余曜自己开了口。
“等比赛后我会接受采访,但是现在,如果大家再拦路的话,”少年眉眼生动地对着无数镜头笑笑,“怕是等赛后我都没有心情接受采访了。”
这话一下逗笑了不少记者,也逗乐不少一大清早就蹲直播的观众们。
“就冲这句话,”一位记者对着自家的直播镜头调侃道,“我怕自己再不让道,就要成余无法夺金的千古罪人了。”
那怕不是要被一众滑雪爱好者拿雪球砸到重新投胎。
记者们笑
着散开,同时不忘催促自家摄影师多拍几张照片。
余曜也在进入雪场之际就戴上了自己的头盔。
不止是为了防护。
头盔的护目镜是特制的滤色材质,挡风的同时也可以防止眼睛被雪灼伤。
太过洁白的雪光肆无忌惮地折射着阳光,宛如成千上万个太阳分阳,每年都有滑雪爱好者患上雪盲症,还有人因为没有戴护脸,被雪光灼伤了脸。
余曜收拾好装备,目标明确地向着传送带去。
大清早就闹出这么一通动静,不少人都知道了带着头盔的少年的身份。
这下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人过来说要教自己高级技巧了吧。
余曜呼出一口气,下意识地在人群里找了找,没看见那一群嘻哈打扮的年轻人也没多想,径直就开始了自己的训练。
他也不急着立刻尝试knuckehuck的技巧。
先热热身再说。
余曜和教练对视一眼,就踩着雪板小跳一下,冲下雪坡
唰唰
板面擦雪声响起的刹那,场内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从山下,道中,坡顶等各种角度整齐划一地追逐着少年的身影。
“余会来上个2160吗”
观众席上,一位负责平整雪道的工作人员悄咪咪地拿着手机直播着,对直播间里闻风而来的网友们小声嘀咕。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余曜不仅没拿出2160,甚至压根就没有跳,冲出雪道的一瞬间只在空中打了个儿酷似落叶飘的斜向回旋,就落在了雪道。
“啊”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