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曜,有事”
余曜握住机身的手指动了动,关心道,“二哥,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经常不接电话,又为什么嗓音变成这样。
电话那边顿了顿,从容解释,“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多,你知道的,望星贪玩,大伯年纪也大了,事情都堆到了我的头上,可能有些累。”
这个解释很有说服力。
余曜又说了几句保重身体之类的关心话,才说起自己要去天门山的事情。
祁望霄几乎没有迟疑,“我也去。”
“也不用吧,”余曜其实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非要同去不可的旅程,“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自己这一次去了天门山可能就要长期驻扎,二哥什么时候来都行,忙完自己的事情再来也可以。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电话对面的人听。
对面静了一下,像是终于缓过了劲儿,慢慢道,“但是小曜,我们已经分开很久了。”
所以现在不要再分开好不好。
这一句祁望霄没有明确地说出来,但余曜却已经领会到了。
少年揉了揉因为电话那端好听嗓音微微发烫的耳廓,等答应下来,挂掉电话之后才反应过来。
不对,不就是昨天晚上加班没回来吗,他们前天明明是见过的,为什么二哥要说很久没见
总不能说二哥说的其实是他们之前分离的岁月吧
余曜下意识地觉得后者的解释并不准确,但想了想又觉得好像也没太大毛病。
算了,不管了,二哥想一起就一起吧。
出发在即,余曜主动收拾起另一个人的行李。
好在他们本来就是客居在这里,东西带的不多,等到了天门山定下来大约还要再重新采购。
余曜只打包了几件日常衣服,但也没忘记带上一瓶有着香根草清新气息的琥珀色沐浴露。
这是他和祁望霄现在都用习惯了的。
偏偏市面
上并不常见,如果到了再现买的话有点麻烦,还是先带上的好。
余曜特别选了一个可以带上飞机的100容量。
等收拾好,给祁望霄发了个消息,就开始联系教练。
张劲松把家都安在天门山,陪余曜在这里训练了小半个月早就想家了,去天门山的热情比谁都高,当场就买好了几人的飞机票。
余曜本来想说祁氏的私人飞机自己可以随便用。
但想想就他们几个人也没什么必要,干脆就没提起。
等到了日子,一行人上了宽敞的商务舱,少年才有功夫细细打量直到飞机出发前才赶到机场的轮椅青年。
“二哥,最近特别忙吗”
余曜隐约觉得青年脸庞轮廓的线条都变得有些瘦削,眼底也有不明显的青黑。
祁望霄喝水的动作一滞,平直地回望回来,“还可以。”
说谎。
余曜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但就是第一时间打心底里蹦出了这个念头。
可能真的很累吧。
余曜没有管理一家市值万亿大企业的心得,连亿为单位的都没有过,但想也觉得不可能如何轻松。
他把祁望霄的躲闪当做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的常态,闻言也只是默默地把空乘准备的肩颈按摩仪递给了青年,琥珀色的眸底深处浮动着几许担忧。
祁望霄眼中倒映着这一幕,眉眼不着痕迹地一松。
两人静静倚靠在一起,谁也没说破。
余曜听不见祁望霄脑海中1111不断催促继续任务的暴躁电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