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无论自己什么时候想去跟着余哥一起,都会撞上一堆偷师和模仿的同行
“该不会真是这个原因吧”
运动员宿舍里的四人面面相觑,不自在地齐齐挠了挠头。
有这样猜测的不止这一个宿舍。
所以余曜再在体能训练室卷腹的时候总感觉有来源不明的视线盯着自己。
他转头,其他人都在做自己的训练。
再继续,视线又来了。
少年能沉得住气,一口气做完二十个动作,才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头,果然,就抓到了一个来不及收回目光的小孩。
“我脸上有东西吗”
余曜拿着水走过去,目光上下打量。
缪启越被抓了个正着,脸红耳朵也红,再搭配身上的红运动服,整个人红得像只皮薄软乎的大柿子。
但这可是被余哥搭话诶
缪启越一下来了个劲儿,从仪器上下来站直腰杆,响亮地答应了一声,“余哥”
余曜眨眨眼“倒也不必这么正式。”
不知道的人说不定都要以为自己其实是个严厉教练。
缪启越才不管这些。
他脸上现在直发烧,滚烫的热度随着面前人的视线落下,一路烧到了心坎里。
想想看,余哥,啊不,余神拥有着奥运五冠王,极限运动超级大神的闪亮身份,这是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一面的无敌存在
结果现在居然跟自己在一个队里训练,说出去自己也能厚着脸皮自称一句师弟。
缪启越想越激动,听见余曜发问,响亮地答道,“没有”
他的高声吸引来了更多的视线。
余曜默了默,下意识看了看墙壁等身镜里的自己。
不凶神恶煞吧,也不够严肃苛刻吧,怎么就把小孩吓成这样。
他看了眼缪启越满脑门的汗,本来想问的就问不下去了。
一直到少年笑了笑,扬长而去,缪启越才一下坐倒在器械上。
周遭的小队员都聚拢了过来。
“余哥说什么了”
“他怎么找你说话了,说的是什么”
“你快说话啊,别吊我们胃口好不好”
周围人都在催促,但缪启越脑子晕乎乎的,满心都在欢喜着自己终于跟崇拜敬仰的偶像说上话,还是偶像主动来问的,根本顾不上答。
同宿舍的柯杓看得直摇头,“完了,又一个被余哥迷倒的,不中用了,埋了吧。”
大家没问到结果,不甘心地散开继续训练。
但很快也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毕竟这样跟余曜说上一句话就乐颠颠的人太多了,他们嫉妒,不是,羡慕也羡慕不过来。
队里这种微妙的氛围不出意外地被教练们敏锐地捕捉到。
他们在例会上跟柴广涛反应过,但大家讨论过后,又普遍觉得这种情况未必不是好事。
“就该有个小余这样的人在队里,”柴广涛一锤定音,“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向往和崇拜也会成为努力前进的动力”
于是在教练们的默许和时不时的提及下,队里的余哥热不仅没随着时间降温,反而愈演愈烈。
以至于余曜感觉自己每天都是满耳朵的余哥余哥余哥,在第三个月初准备去y省练习冲浪时,更是被不少人一直送到了省队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