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臭叫花子,不知道龚家堡今日在此举行盛会,狂言放肆,不想活了吗?”
一个二十来岁的壮实青年,已是锻体大圆满的斗者,手头之力也接近了万斤,狂吼一声,举起双拳就冲耿锋面门打来。
“滚!”
耿锋一声呵斥,震得院里树木“簌簌”,凭空无风起波,他双眸一展,瞧准那家伙攻来的破绽,抬腿就是一脚踢出。
这一脚力愈万斤,饶是这个护院武者身体壮硕,毕竟还只是个锻体斗者,怎么能扛住已经斗气凝体的耿锋一击?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口里喷出,整个人横飞而起,砸向不远处的石壁上,壮硕的躯体呈一个“大”字型,撞在石壁上。岩石表面顿时四面龟裂,如一条条蜈蚣在游动,蔓延开来...大个子身躯反弹抛落在地,连连喘气,面色苍白,浑身如散架了一般,动弹不得了。
这恐怖的场面,让一旁站着的杜哈尔顿时脸色乌青,魂不附体!
想不到半年不见,耿锋如换了个人一般,随手一击,就让一个大圆满的锻体斗者毫无还手之力!此刻若要动手杀了自己,岂不是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耿锋却不解气,跨步而上双手一把拎起惊恐万分的杜哈尔,如抓起一捆稻草,将他整个身躯在空中抡了一圈,接着“呯”地一声,砸在地面上。
杜哈尔的头脑顿时天昏地转,口鼻流血不知,浑身颤抖着筛糠起来。
耿锋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抓起那摔落的短剑,在杜哈尔脸上蹭了蹭,冷笑:“哈猪头,你这手腕倒恢复得蛮快的,连舌头似乎都硬了很多.....信不信小爷这一刀,就将你那长舌给剜出来!”
锋利的剑刃带着冰寒,从杜哈尔脸上蔓延到全身,他哪里还有魂在,血污模糊的脸上颤抖不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低声哀求:“耿老大,手下留情啊...你我无仇无怨的,何必如此绝情?你快走吧,若是被龚家堡那些大斗士看见了,你真没命了!”
“少拿什么斗士恐吓小爷!耿锋既然敢来,就不会怕死!”
耿锋淡淡地一笑,对着另一个青年武者喝道:“你也想躺在地上凉快凉快吗?还不去喊个能说话作数的过来!”
黄衫青年见耿锋干净利落地撂倒两个同伴,早已大惊失色,哪里还敢出手。听到如此一说,顿获大赦,转身就朝着那高台方向飞跑而去。
耿锋又将那踢飞的壮实青年一把拖来,和杜哈尔并排放着,自己提来一个石墩,大剌剌地坐在上面,一脚踏在杜哈尔身上,喝道:“无怨无仇?我爷爷不是被你爹逼死的吗?”
杜哈尔急切说道:“耿兄弟,郎中爷爷是龚家堡武馆教习裘师傅动手所害,怪不得我爹的!当时,若不是我爹爹求情,只怕你的命都难保啊!”
“嗯....”
耿锋脸色缓了缓,旋即又阴森一笑,剑尖在杜哈尔脸上轻轻一画:“你们将端木大叔怎么样了?都给我如实招来。否则,这刀剑拿捏不稳,无意中削去个鼻尖耳朵的,就别怪本少爷了!”
冷嗖嗖的剑刃贴在脸上,杜哈尔更是胆寒,生怕这个夺命阎王突然动手,真把自己鼻子割了,赶忙战战兢兢回答:“那天晚上,独臂端木和几个猎户被裘师傅打伤后,逃出了猎户村,此后没再回来,听说一直在后山老林里生活。”
“小畜生快住手!放了我家三儿,否则老夫一掌劈了!”
就在这时候,冲过来三五个成年壮汉,带头的是个高大肥壮的黑汉子,那相貌和哈猪头有八分相似,正是杜哈尔的亲爹杜海,已是武境一重的通脉境斗士。
然而,耿锋却是视若不见,依然抬低着头,将短剑在杜哈尔鼻尖一抹,自言自语道:“聒噪!哈猪头,这是哪家的野狗在叫唤啦?”
杜哈尔脸庞上冷气嗖嗖,似乎鼻尖被削去了半截,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辩嘴,低声回道:“耿大哥啊,你手稳点!是...是一只大狼狗在叫唤呢!”
“不对,好像是只猫儿的声音嘛,我听着挺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