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双管齐下,但也不知情况如何。”
周邈在见过洛阳县的情况后,对南方的情况也有了期待。
“肯定不可能像萧何那样,率领隶臣妾和刑徒,精耕细作。楚越之地,地广人稀,可哪怕刀耕火耨呢,把糙米往田里一撒也行啊。”
扶苏无法预估,“此事唯有去亲眼看过,方能确定了。”
“也只能如此了。”
“卧槽”
非是某一幕情景,让仙使周邈震惊到口吐国粹。
而是一路行来,目之所见,都让周邈把国粹常挂嘴边。
仙使周邈乘驭钢铁神兽,驻足九江郡西南彭蠡泽与江水的江岸湖畔平原间,居高临下,望着连绵成片的浓绿色块。
发出国粹的声音“卧槽”
也就是后面三尊钢铁神兽搭乘的随从护卫听不见,否则仙使人设高低得塌。
在这一轮赐福之行中,作为仙使座下童子,韩信和项籍也随侍在座下出门长见识,同乘一尊神兽并得以待在胸前平台。
项籍挺胸抬下巴,自豪已尽数体现“可见楚地最是拥护仙使,但凡种稻的所有水田,都是撒播的仙稻”
项籍言语稍显夸张了。
不至于是全部水田,但一
路走马观花所见,也有七八成水田都撒播的是仙稻。
因为太明显了。
南方暖热,水稻播种更早,周邈在洛阳看到的稻苗尚不足三寸,周邈来到南方时,所见稻株皆超四寸。
而仙稻株更是已长五寸有余,相比普通稻株的纤弱翠绿,仙稻茁壮浓绿。
太明显了,远远一看,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色块。
这一路行来,就算赶路时一闪而过,眼中也只有浓绿色块留存。
韩信隐晦地斜睨一眼项籍,有理有据道“楚越之地,山蛮地野,多山野蛮民,信奉神鬼精怪,淫祀邪祭随处可见。”
项籍“你怎么知道”
“所以叫你多读书。”韩信刺了一句项籍,又接着分析“但仙使神通广大,于楚越之民黔首而言,仙使比他们那些泥塑木胎的神鬼精怪,要更厉害,也更灵验。”
毕竟仙使是真能日行千里,赐下仙米仙缎。
周邈醍醐灌顶,是恍然大悟
“所以他们都改信我了”
还以为是沿途郡县官吏,抑或监工的工头们,强制命令撒种糙米。虽然现在看来是好事,但初时是有违本意的,应当追责。
结果,原来锅在他自己
韩信“应当是这样。”
“若要印证,只需观察下一场赐福大典,是否有为数甚巨的黔首赶来,大典时较之北地黔首是否也更狂热。”
“信崽,被你说中了。”
随着驰道的修建,南一段九江郡与衡山郡段的施工进度,推进到了衡山郡。
仙使周邈在衡山郡邾县,举行了该段的赐福大典。
除了该段的万余黔首,果真有为数甚巨指超过五万黔首,赶来观礼。
此时的人口密度,一个小县总人口可能都不足五万之数。
因此这些黔首,多半有来自衡山郡下各县,甚至还有从隔壁九江郡提前赶到此地的。
这可是公元前两百多年啊,出个城就能被野兽叼走,道路不通的古代诶
就算有部分人,沿着已修好的驰道走过来,但夜宿荒野也很难想象啊
后世一场演唱会有五万人就很难得了,可现在徒步数百里追星,上万的狂热粉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