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对自己的受伤情况只字不提,只简单描述了成体鳞片藤蔓的习性以及攻击方式。
在偶遇了那个整个基地都在寻找的进化者队长后,司南足足愣神了好一会,依旧先去摘了白果。
鳞片藤蔓当然没有死,被炸裂的冻土的确影响了它的根部,原本高大板正,现在也歪斜着努力卷起无数藤条,想要再次形成保温的“围笼”。
司南也是废了些力气,顶着多处伤口才将剩余的白果全都摘干净。
“力气很大,速度迟缓,鳞片非常锋利。”基地的刀刃根本无法与鳞片相比,有几次司南都没感觉到疼痛,深可见骨的伤痕就已经落在了皮肉上。
“不确定它是否死亡,过段时间门我再去看。”
宁枫微微点头,还是盯着对方瞧,那眼神似乎是想透过兽皮衣,看到男人的身体上是否还有其他伤痕。
司南有些不自在的拿起工具包,背对着宁枫蹲在木镶前,将白果一个个放入其中。
宁枫又看着男人挺拔的肩背发了会呆,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的通讯器刚刚来消息了。”
司南往木箱中放置白果的动作顿住,抓着木箱边缘的手指用力到发白,他将膝盖抵着地面,侧过身,胸膛急促起伏着
。
“白白,我想留下来。
宁枫与他深邃的冰蓝眼眸对视,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严肃,“可以。”
司南垂眸,淡色的薄唇细微的颤抖着,这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选择,在宁枫眼中的确与其他兽人投诚加入无疑。
“我想,一直留在你身边。”醇厚的嗓音有些低哑,司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达什么,或许只是简单的诉说,像是说给自己听。
青年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单手撑着下巴,照旧回答道“可以。”
“”司南微微叹息,他都搞不懂自己想要什么,又怎么能和宁枫表达清楚。
但是,只要留下来他就有家了,这里的兽人都是兽形与人身并存,他不再是异类,而且有白白在,他一定能更好的生活,不用羡慕嫉妒或怨恨任何人只要将“噩梦”忘掉。
只要他忘得掉。
这样的生活只是想想就足够美好了,可司南心中不知为什么,还是空落落的。
宁枫看着男人动作麻利的将物品有些凌乱的树洞屋再次整理好,种种物品各自归位,明明没什么大变动,但看起来就是整洁干净的多。
多日高悬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宁枫手中抛着一颗白果,另一手摩挲过带着自然纹路的鳞片,“等下用这个试试给那三人开锁,十五天也过了,有些事我想问问他们。”
司南眉头微皱,又很快平展开。
他在这里,还用问别人吗
“想问什么或许我也知道。”
宁枫摸着比人脸还大的鳞片,还屈指敲了敲,轻薄锐利,的确是好东西,砍树狩猎一定都好用,“我想知道,那些运着兽人的运载车多久走一趟。”
男人瞬间门僵立住,他手里还拿着准备给宁枫做吃食的面粉,及时稳住才不至于洒落。
“问这个,做什么”司南心脏狂跳着,喉结滚动,他看似自然的撑着地面,坐到青年身前,实则因为过度紧张,身体都有些缺氧发软。
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基地在做兽人交易,被宁枫撞上,自然没法当做没看到。
盘膝坐下的司南面色难看的闭了闭眼,青年疑惑的凑过来,扶着绷紧的臂膀,目光黏在男人身上一样仔细观察。
“怎么了,不可以问吗”还是哪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