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的笑了起来,“那二十个人,外加小满可好”
“那不要小满”
宋泽兰还在讨价还价,祁幼安便把她牵一旁去了,“媳妇儿,你不要逼我亲你,我若能脱开身,必定亲自送你回去,多带一个人我都觉得多余,何劳你这般一再拒绝”
她又开始不正经了,宋泽兰深谙她的招数,却还是招架不住,白皙如玉的脸颊不由泛红,“你你为何总是这般”
明明在商量正事
祁幼安唇角高高扬起,手不安分地挠了挠她的掌心,“媳妇儿,你就听我的吧,我得保证你平平安安回家,不能有任何闪失,毕竟说不准你已经怀了我们的孩子呢。”
一瞬间,宋泽兰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安安,你莫胡说八道,你你还没有分化成乾元,我怎么可能有孕”
似乎也被她不轻不重挠在了心上,宋泽兰想要挣脱她的手,却被她拉的更紧,她声音里夹杂着坏笑,“媳妇儿,洞房那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晚,宋泽兰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祁幼安的信香。
一时,她也有些拿不准了,纵使身为大夫,她也有些慌乱,慌乱之余又掺杂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不过片刻,心里又多了几分忐忑,她为了眼睛早些复明,这些天都在服药,路上这两天也没有间断,甚至为了快些,药丸还多服用了一半,若真如安安所言,她这药怕是得停了。
祁幼安看着她眉睫轻颤,认真沉思模样,差点儿笑弯了腰,媳妇儿怎么这么可爱
那点儿微弱的信香连标记都不足以,还只出现了一次,她真正分化是在两年后,现在怎么可能有孩子
但正事当前,她还是很快恢复正经,“媳妇儿,不逗你了,你快走吧,我也该尽快赶去平崖山。”
她说着,又顿了顿,“祁朝燕明知祁昊宇勾结南蛮泄密,却不告诉刘副将,我怀疑她是故意想除掉刘副将。既然这一切都在她算计之内,她必然掌握在分寸,总不能连我也一块儿除了吧,所以你就放心回去吧,在府里安心等我打了胜仗回来可好”
那身后的两万大军,就是她敢带着手下这百十来人迎敌的底气。
“好,”宋泽兰的心又沉了下来,勉强勾出笑容,“安安,你切记不可轻敌,不可逞强”
她叮嘱了一番,又将带来的药物交给祁幼安并详细告诉用法用量,才放心了些。
两人依依惜别,祁幼安仍旧不放心,亲眼看着她上马,又悄悄对手下人下了死命令,务必要他们保证把自己媳妇儿平平安安送回去。
待他们远走,祁幼安也转身对着众人下达命令,快速前进。
比原计划提早了两个多时辰,午后就到了平崖山。
城关紧闭,远处是黑压压虎视眈眈的蛮人军队,而
城楼上的士兵死气沉沉,厚重的城墙这一刻看起来竟也不堪一击了,似乎随时都会被远处的蛮人推倒轰然倒塌
那亲兵却情绪高昂,大喊着“援军来了,祁家军来了,兄弟们我们有救了”
但百余人的祁家军在宋泽兰带走二十人之后,就剩下八十余人,那些人高兴了一瞬很快就只剩下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