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鲜血狂涌不止,苟飞扬用右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回头看向苟不理,多了几分愤恨。
但他不敢多说话。
生怕再有一句说错,便会被苟不理当场结果了性命,他担负着自家传宗接代的大任,可不能死。
苟飞扬走了。
走得时候手里握着青玄剑,剑尖上还挂着他的左耳。
有人说,甜言蜜语要说给左耳听,可惜苟飞扬再也没有左耳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苟不理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七日之约马上就要到来了。
“哈哈,少主真牛逼,只用了一招就把苟飞扬少爷打的屁滚尿流,毫无还手之力。”
“是啊,方才那一掌,可真是吓人,距离老远我都能感觉到掌风呼啸。”
“切,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
面对着围过来吹嘘自己的人,苟不理皱了皱眉头。
听到这话,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揾怒之色,我们好歹在吹嘘你,都不懂得就坡下驴的吗?
苟不理转身就要回屋,大部分人不理会,但有些愣头青,就是看不惯苟不理装逼的样子。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和你说话是看得起你,难不成所有人都冷落你你才开心吗?”
“就算我苟不理没有朋友,也不愿意和你们这些假惺惺的人狼狈为奸。”
苟不理转过头去,眼中带着怒火,可笑的道:
“看看你们一个个这阿谀奉承的模样,恶心,告诉你们,我苟不理就算重回境界,也不会帮助你们一分一毫。”
现场所有人如遭雷劈,全都不说话了。
“少主,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们也是苟家的弟子啊,你不记得小时候一起爬树掏鸟蛋的事了吗?”有人提起了陈年往事。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一群鲜衣怒马的年轻人,纵横千里,势要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
可惜的是,那样的日子,终究一去不复返了,他们早已不是那些无忧无虑的少年人。
“呵呵,说的真好听。”
苟不理转过头来,对着方才说话的那名弟子道:“当年是我年少无知,错信了你,终于等到我境界跌落,算是看清了你们这些舔狗的面目,一群没骨气的家伙,少来跟我攀关系。”
苟不理彻底怒了,脑袋就好像硫磺一样,一点就着,他已经压抑很久了,作为穿越者,还是第一次这么落魄。
但那是以前,从今往后,我苟不理要翻身做主人,谁要是打我一拳,我就打他十拳,谁要是踢我一脚,我就断了他一条腿。
围观众人再不敢说话,一句话不对就要被骂个狗血喷头,俱都摇头叹气不欢而散。
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苟不理阴冷道:“迟早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知道,惹了我苟不理,是没有好下场的。”
宋小君噤若寒蝉,总觉得不理哥哥变了,不再是那个含情脉脉、对人无微不至的少年。
而是变成了一个恩怨分明、嗜血无情的杀手,整个一间歇性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