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沧月说“这个已经有点老了,从裂开的刺球上自己掉下来的。明年的时候,我们要早一点去摘,能摘到更嫩更甜的。”
她们捡回来的板栗,要么是脱去刺球的,要么刺球已经变黄,毛刺已经变软,但摸上去还是有些扎手。
云溪惯例把那些刺球都留了下来,打算用来刷碗或者给沧月刷鳞片。
生板栗不好剥壳去皮,云溪剥了几颗喂沧月吃,然后就不剥了,打算待会儿拿去火堆中烤。
如果有锅那样的容器,还能做个糖炒板栗。
可惜,暂时满足不了。
“等明年、后年,我一定要烧制出陶器来,然后做些陶锅,陶盆炖骨头汤、炒菜、炒肉、煮肉片汤。”
等真做出来那些东西,只怕她再也不想碰烤肉和熏肉了。
她很想念汤的口感,她家乡那边的人,几乎都爱喝各种炖汤,什么牛骨汤、山药排骨汤、海带排骨汤都是正餐的标配,哪怕没有炖汤,也要煮一道简单的豆腐瘦肉青菜汤,或者是紫菜蛋汤、西红柿蛋汤。
还有外地人最不理解一点,找各种树根煲汤。
但不可否认,云溪确实也觉得那些树根汤好喝。
等做出了锅,她一定要去挖各种树根,拿去煲骨头汤喝。
洗好的板栗,丢到火堆中炙烤。
云
溪一边添柴,一边告诉沧月“火堆里烤着的板栗都很烫的,你可不要给我表演一个火中取栗啊。”
沧月咕咕噜噜回应她。
她又去储物洞中,挑了两个大番薯,一块放到火堆中烤。
秋天的野果还有很多,今年忙着编织物品和做衣服,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山上和丛林间探索,等到来年的秋天,她一定要把所有的野果都采一遍。
至于培育种植果树那些,就是更长远的计划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明洞这里,没有发光的苔藓,唯一的亮光便是“噼里啪啦”燃烧着的篝火。
沧月盘着尾巴,盯着跳跃的火苗看。
云溪搬了块石头当矮凳坐着,在火光的照耀下,缝制冬天的衣服。
这种感觉,也很像农村冬天的时候,忙完了农活,即所谓“农闲”的时候,大人们就待在家中,编毛衣、纳毛鞋,修缮房子、给田地翻块。
云溪打算先给沧月的衣服缝一个大口袋,这样,外出的时候,沧月就能能携带更多东西回来。
沧月给她捡的石头、贝壳什么的,也可以放在口袋里,而不是就这么抓在手上。
得益于前段时间,沧月每天都会捕捉新鲜的猎物回来,云溪积攒下了很多动物皮。
有一种海生动物,长得像只大耗子,它的皮肤没有毛发,剥下来后,透气性和弹性都不错,云溪拿去做了几条内裤。
至于内衣,在这荒无人烟的岛上,她已经不打算穿这种东西了。
带毛的皮,烟熏之后,云溪还胡乱加入各种植物的液体、草木灰等去鞣制,试图破坏皮毛的某些分子结构,最初确实浪费了一些皮毛,鞣制出来后很快发烂发臭,但通过一次又一次地尝试,之后鞣制出来的皮毛,都可以穿在身上充作皮裘。
有些动物的毛发还特别好看,比如,有种狐狸一样的动物,它的皮毛是纯白色的,摸上去又软又滑,在阳光底下还泛着光泽。
云溪用它做了件背心。
主要也是背心这东西,做起来简单,对比着身材,裁出两个差不多大小的孔,套在身上就完事了。
裤子这种东西,没有更细密的针线,云溪做不出来。
她还是只能用军刀的钻孔锥钻几个孔,然后用揉制的香蒲绳子穿过,做一条滚筒式的裙子。
她记得,按照服装历史发展的顺序,树叶、动物皮毛衣服之后,人类制作出了葛布、麻布,还有丝,这些在新石器末期似乎就有了。
棉她就不想了,印象中,棉花出现得很晚。
小时候,她的家乡已经有了布匹和缝纫机,她没见过制作衣服的原始工艺,就算找到了葛、麻,还有会吐丝的蚕,她也不会制作布匹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