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有木蹄层孔菌作为保存火种的载体,很快便燃起了火。
云溪把沧月拉过来,一块烤火暖身子。
沧月用尾巴圈着她。
她给沧月喂了一些花。
一开始是甜的,沧月吃得津津有味,然后是酸的,沧月嚼了几口,还是哭着脸吞下了,再然后是辛辣味的,沧月嚼了几口,被辣得咕噜了一声,吐了吐舌头,然后跑去水潭边舔水喝。
火柴噼里啪啦燃烧着,沧月舔完水,跑回来,指着各种花,问味道。
她不会问“这是什么味道”
只会指着花,一直说“这个、这个、这个”
像个小结巴。
一边说,一边用咕噜咕噜的语言补充。
云溪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但故意装作听不懂,拿起一株辛辣的花,问“这个怎么了还想再吃吗”
送到沧月的嘴边,沧月连忙躲开,摇了摇头,还在那边“这个、这个”地嘀咕。
云溪笑了一笑,告诉她“这个味道,叫辣。”
沧月“呐。”
“不对,是的发音,辣,了阿辣。”
沧月跟着云溪念了几遍,云溪纠正了好几遍,沧月终于从“呐”的发声,变为了正确的“辣”。
她连忙运用上新学的词汇,组成句子,一字一顿地,和云溪表达自己的意思“这个辣,不,吃。”
云溪在心中自动替沧月补充完整这个是辣的,我不喜欢吃。
云溪微笑道“那以后就不给你吃了。”
虽然,她早就看出来,沧月嗜甜,不喜酸、咸、苦、辣。
沧月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又把那些甜甜的花瓣挑了出来。
挑了出来,却不是吃,而是坐在那里,用指甲一朵一朵地挪。
往云溪面前的石板上挪一些,往自己面前的石板上挪一些,好像打算分花而食。
沧月分了三分之二的甜花朵给云溪,然后指着酸涩、辛辣的花朵,和云溪说“这个,你”自己圈着剩下的三
分之一的甜花,说,“这个,我。”
大意是这个酸的、辣的、大部分甜的,都是你的;这一部分甜的,是我的。
云溪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堆花,唇边笑意更深,却又故意敛了笑,摇了摇头,说“这些,我不够吃。”
沧月咕噜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花,从自己圈着的那里,挪了一半的花给云溪。
云溪又是一笑,一颗心变得十分柔软。
沧月,她的性格真是,很大方,一点也不藏私。
云溪摸了摸她的头“我不爱吃花,甜的都是摘给你当零食吃的,我只要这些酸的和辣的,用来当调味品。”
这句话不知她能听懂多少个字,反正她有自己的理解。
云溪不操心。
傍晚雨停之后,沧月还想拉着云溪再次出洞,去捕猎吃晚饭。
云溪摆摆手“我不出去了,你把猎物带回来。”
初春的水,乍暖还寒,还有些冷,云溪不敢频繁下水,怕冻感冒。
沧月咕噜了一声,就到外面的河边,捉了一条鱼回洞吃。
经过一个冬天的朝昔相伴,如今,到了出洞活动的季节,没有云溪陪伴,她似乎也不愿走太远了。
沧月变得越来越依赖云溪。
云溪却逐渐变得独立起来。
之后的几天,云溪陆陆续续把溶洞内的工具都搬到了溶洞外,泥灶也逐渐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