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还有十分钟。”
“哦。”
包厢里的会已经结束,还有人围着谢
谨行在聊别的事情。
他们本以为,谢氏这次能全盘接下南城建设的项目,少不了也跟京市其他世家合作。毕竟这是一个城市,不是一个小项目。谢氏再有钱,难道能承担的起一座城市的公共建设这是个半公益性质的项目,谁家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举全家之力去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
结果聊下来才发现,哎,还真有。就是谢氏一家承担的,还真不需要跟京市其他世家合作。
哎,人谢家就是有钱,有钱任性。
谢氏这个离谱的经济实力着实震慑到了在座所有人。
有些人心思动了,就希望谢氏在南城期间,可以将目光放到其他项目上。如果谢氏有足够空余的能力,希望可以再与当地企业合作,拉拔一下当地企业。
谢谨行已经聊了很久,现在已经够晚。李特助立即微笑着上前替boss挡住继续攀谈的人。
后面的事情,秘书们会处理好。
谢谨行低声跟刘市长打了声招呼,头也不回地带人下楼。
他出来的时候,顾安安正靠在门边发呆。不知道想到什么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都快皱成倭瓜了。身上穿了一件不知道是拖把缝的还是仿真北极熊的大长衣服。从头一下子罩到了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这么傻呆呆地站在门口思考人生。
眼力稍差一点,靠这个后脑勺,也真不一定认得出来。
头发被门口窜风给吹得毛躁躁的,灯光下,她看着像被灯给烤化了的糖一样。
谢谨行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嘴角抿了抿。
他不由又想起老头子骂他豺狼虎豹,为老不尊。谢谨行缓缓地扣上了腹部松开的扣子,迈开腿走上前来。心想豺狼虎豹他不反驳,但为老不尊就有点过了。
大八岁而已,他很老吗
不,应该不是八岁。顾安安是二月生的,他是年末出生。只有七岁零一个月二十三天而已。
顾安安正琢磨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苏软。看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外挂。
然后,就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给按住了。
这人靠近的无声无息,跟鬼一样把顾安安吓得跟踩到电门一样。从脚毛到头毛,每一根头发丝都竖起来。正想着是哪个刁民胆敢吓她
扭过头。发现是谢谨行“小舅舅,会开完了”
“嗯。”
“咱们现在是回去了吗”顾安安看已经有人往外走。
“嗯,很晚了。”谢谨行抬腿往前走,并没有刚来时将胳膊伸出来给人挎着的绅士。
“回去了。”
“哦,好。”
车子早就停在门口,此时张司机已经下车开了车门等着。
他几步走上车,扭头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夜里温度低,站在门口吹风做什么再冻的感冒,把鼻涕往人身上抹你真干了,我会考虑把你丢出去,让你在外跟着车跑着回去。”
他话说的随意又猝不及防,落地一声
惊雷。
顾安安“”
顾安安眼睛一瞬间等老大,心态迅速就崩塌了heihei小舅舅,你胡说什么啊我可没把鼻涕往人身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