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松一口气,这小母蛇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廉耻的。
随后这小母蛇恬不知耻地卖弄,“是奴皇洗的,他袜子都给我洗呢”
“嘭”
宽厚手掌如长刀落下,整齐锋利劈开了案几,少年男
子胸膛颤烈起伏,眼底晃出一缕玛瑙色的血腥细絮。
郑阴萝你你你你不知廉耻
蛇蛇匪夷所思
不是吧
凭什么穿书女可以给蒋松庭这个家伙洗袜子,她却不能让兽奴帮她洗
什么道理嘛
“要是那个小婢女不介意的话”阴萝是懂得火上浇油的,她半边身体像蛇一样靠着断几,无害眨着水晶丸瞳,“你也可以给我洗的嘛。”
害你指望一条强盗本性的蛇蛇能有什么底线
要不是郑夙还管着她,她早就骑着一堆小男宠去诸天六界撒野了,做什么供奉神祇呀,处处都是规矩体统,好像吃一块肉都罪大恶极似的,还要双腿走路,还要穿一层又一层的衣物,简直就是强蛇所难
赤无伤本想冷静下来,听见这一句话更是崩了。
“郑阴萝,你有手有脚,又不是小废物,能不能别那么随便就让男人伺候你”
蛇蛇“蛤”
她能说她都不把奴皇当人看的吗
更别说男人了
大约是她脸上那一副你在说什么混账玩意儿的表情过于明显,少年皇子气得一句话也不肯跟她多说,甩开绣袍,怒气冲冲地跳下了紫腰殿,惹得搬山的力仆们畏惧低头,生怕招惹。
“臭鸟我还不想搭理你呢”
阴萝冲他的背影吐了吐血信子,旋即手指插进了烛台,漫不经心搅动着那一池雪白烛泪。
哼,这只鸟是指望不上了,她还是指望下自己吧
阴萝回到仙都之后,才在流金殿见着了她的孪生哥哥。
果然跟她一样,都是猫猫瞳
虽然是同一张脸,但孪生哥哥整个气质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似乎沐浴完,任由一头水墨般的丝缎长发晾晒在高低错落的梨木架子上,发梢逸出一抹白雪丁香的清淡气味。
他半张脸盖着本驸马哥哥不举之我靠养狸奴发家致富,另半边脸正被一只肥狸奴的纯黑圆臀占据。
“回来了”
他懒懒捏起书脊,又卷起半边,敲了一敲小肥臀,“妲己,下去。”
小肥臀扭了半天,白蓬蓬的尾巴扫来扫去。
阴萝只看见那秀挺鼻梁下,釉面冰凉的唇,很薄,很淡。
她立刻冲到他面前,大声宣布,“你六界的所有房契都被我卷走啦”
看我坑哥大招
“”
对方举起一只骨骼分明的玉手,将昆仑妲己那软弹的小屁股挪开,露出了一双朦胧得好像是旧时水乡的黑眸,“哈”
阴萝左看右看,发现没有一丝破绽。
她捏了捏下颌琢磨。
这回总不会是郑夙了吧郑夙才不会背着她在家里面养了一只小猫猫呢
他说有她一个祖宗就够够他受的了。
这话阴萝深以为然。
没错,是这样的。
她自圆其说,“喔,我说的是一本名叫我在诸天买房子的话本,这句话是接头暗号。怎么,你没看过呀,你可真是落后了呀。”
孪生哥哥“”
他不懂,但理解,还很好脾气地询问,“那接头暗号的下一句是什么”
“你过来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