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牙”
牙豚高兴看着新朋友,终于有人知道它只是一个能带来好运的瑞兽了,它不会飞,也不会写诗,更不会放洗澡水是主人硬生生将它逼成了一只什么都会的瑞猪,今早主人还想让它做饭
小祖宗真是太可怕了
姬婵读懂了牙豚眼里的泪水,我懂,这对兄妹都极腹黑,都爱把他们当全能小牲口来使唤
阴萝这阵子顾着收拾七宝塔遗留下来的烂摊子,已有数日没来上课,碍于她镇国公主的威风,祭酒也只是委婉地催一下她的进度,她坐下来就开始翻书简,“先生最近都教了什么”
西昌小侯姬很是友爱,把奇世鉴递给她,“等会小考。”
蛇蛇这必不是人话。
祖宗立即扭头,发号施令,“牙豚靠你了你是一个成熟的猪儿了,知道等会要做什么吧”
牙豚惊恐“牙牙”
主人我不行
阴萝埋汰它,“你怎么这么笨啊,区区一个小考而已养猪千日,用你一天就不行了”
阴萝又坐上了牙豚,一人一猪想要当场跑路,没想到刚出去,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学宫圣师。
张悬素周身悬浮着一圈云气,淡松青色的观鹤衣揽着一束纤腰,他淡淡瞥了她眼,疏离至极,竟开口道,“往日荒唐,只是拘欲太久作祟,你我还是做回师徒罢。”
阴萝
怎么才数日不见,我的好感度跌至冰点了
姬婵也想跟着阴萝身后逃课的,见这师徒俩对峙,果断搬出口头禅。
“尿急,先遁,保重。”
阴萝扎住她的手,咄咄逼人,“不准尿遁我问你,最近可是来了一些貌美的女弟子还是意气潇洒的少年郎哪个耗子胆这么大了,竟敢撬我的墙脚”
张悬素眉心透着一股寒气与厌恶,“吾并非你所有物,这学宫弟子也并非如你一般龌蹉,只会亵渎师长。”
姬婵不敢吭声,歹命,她怎么掺合进这种师徒恋的决裂场景中
阴萝都气笑了,“先生怕是忘了,当初是怎样面对祖师,跪坐在我的腿上,求弟子千遍万遍疼爱。如今您享用过贡品了,没了新鲜,倒是要一脚踹开弟子了。”
“逆徒住口”
张悬素眉发皆是披霜结冻,森寒得让人不敢犯禁,“此事就到此为止不可再提否则必将你逐出学宫”
他甩袖入了殿内。
阴萝的乖脸同样阴森森的,“尿遁侯姬,去查,我看是谁打我师尊的主意。”
姬婵心说,除了您这个欺师灭道的恶徒,应是没别人敢招惹帝师了吧
她弱弱回应,“有没有一种可能,帝师觉得你太小,对你前程不好,想着主动断了”
阴萝冷笑,“那必不可能,他一个老古板,嘴里全是规训,有哪个女弟子受得了他无人相伴,寂寞得都快要死去,我肯亲近他这种顽固不化的老男人,他当感恩戴德才是,怎么会想着跟我断了”
姬婵语气更弱,“那有没有另一种可能,你做的饭不大好吃”她立马补充,“我是说,上了年纪的帝师,可能受不住我们年轻人这一套刺激的。”
这个阴萝就更不信了,“那老古板看着不近女色子嗣艰难的样子,情动起来比我还厉害,就跟老祖宗庙着了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