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姿势的变换,他现在整个人几乎是跨坐在对方身上,两条腿夹在男人结实有力的腰侧。
傅亭筠的西装沾了雨,此刻脱了放在一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
薄薄衣料下,温度略高的肌肉贴着他的小腿,烫得他下意识地一缩。
而更要命的是,隔着质地上好的西装裤料,宁臣欢似乎感到有什么东西硬硬地硌着他的大腿内侧。
比与小腿相贴的地方更烫。
他脑子一嗡,呆愣地看向抱着他的男人。
高鼻深目,唇部削薄而显得疏冷,衬衫袖口略微向上挽起,冷白手腕上戴着名表,因为扶着他腰侧的动作而微微绷紧,浮出黛青色的血管。
无端显出一种禁欲感。
宁臣欢意识到这个姿势有些过于暧昧了。
车内气氛一时有些微妙,两个人都没说话。
半晌,眉眼清冷的男人喉结滚了滚,目光不太自然地移向别处,声音哑得吓人“欢欢,你先下来。”
“啊哦。”
宁臣欢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跟火烧屁股似的从傅亭筠身上滚下去了。
他脸上烫得快沸腾起来,面向窗外,都不敢看身后的男人。
找补似的,宁臣欢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故意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没关系,大家都是男人,正常反应嘛,这么蹭来蹭去要是没反应才不正常”
宁臣欢说着说着自己都闭嘴了。
救命怎么感觉气氛更奇怪了。
“欢欢。”
傅亭筠的音色虽然还带着些哑,但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平和温柔“累了的话,就先睡一会儿吧。”
“哦。”
这是让他别说了的意思吗
宁臣欢讪讪地闭嘴了。
华灯初上,流动的光影如同游鱼般飞快从窗外掠过。
宁臣欢向来心大得很,又狠狠哭了一场,眼皮沉甸甸的挂着,望着窗外不停变幻的风景,很快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感到有人抱着他,动作很轻地将他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他不太确定那是谁,只知道那个人放下他,手臂渐渐从他身上松开,好像又要起身离开了。
就像小时候,妈妈丢下他,留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一样。
就像后来,他的竹马哥哥也丢下他,他哭的时候再也没有人会哄他了。
于是宁臣欢本能地抓住了那个人,梦呓似的呢喃“不要丢下我。”
傅亭筠将要抽离的手倏地顿住了。
良久,他伸手,轻轻抚过少年因为不安而蹙起的眉尖。
“不会的。”
男人声音低哑,含着竭力隐忍的痛意“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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