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铃声早就停了,所有看热闹的和参与打架的,轰一声朝各自宿舍冲去。
大家都是聪明人,打不过宁远之前,谁也不会再造次。
再则宁远还身负着汪老师交予管理所有新生这个令人羡慕的职位,虽然不知真假,现在也只能当真了,谁叫宁远拳头大,再说这么大的事宁远也不可能做假冒充。
在立德楼一楼的最大阶梯教室,前排右边坐着一个穿灰布长袍的老者,正与副校长钟天行在谈话,突然展眉笑道:“嗯,有意思的小伙子,不错!”
钟天行也失笑道:“是特招生宁远,昨天考核,他就是第一个站出来的。”
“有胆有谋,敢于迎接别人的挑战,还能激励同学上进,是个不错的苗子……再等等,让老夫观察下他的品性如何?荆楚武大,沉寂太长时间了,都快成了一塘死水。”
“是,严老批评得是,是我工作没有做好。”
“不光是你一个人的工作,大家都有责任。今天这节课,小莫,你来讲武修简历,回顾下华国先辈们,是如何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中,与蛮人死战不退的,让他们听听前辈的呐喊,感受下铁与血的勇气!”
“是,我这就准备。”
在边上站着的莫老师应下来,赶紧到一边,打开手中的屏幕,归纳里面的资料。
十多分钟后,有密集跑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312届战1班和战2班的所有新生,列两队停在门口,宁远和花毛在最前面,两人探头进来一看,正好与钟天行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宁远赶紧走进教室,叫道:“钟院长好,莫老师好。”
钟天行坐着没动,介绍道:“这位是武德院院长,你叫严老就是。”
“严老好!”
“嗯,小伙子也好。这位小伙是怎么了?撞门上了?年轻人走路,要看着点嘛,怎么能莽莽撞撞这么不小心呢。”
花毛脸上憋得通红,有见撞门上能把两眼眶给撞青的吗?什么眼神!
宁远示意后面的同学,到教室中间坐好,后面和左右两边,留给其他院系。
见花毛支支吾吾,宁远从后面踢了一脚,笑道:“您老批评得是。都说他好多回了,死犟!还笨,不撞门上不回头!”
钟天行也给说得笑了起来,目光扫向战2班另外四个遮遮掩掩的熊猫眼,道:“集体撞门上的,我也是头一次见啊,回头得让人,把西滨苑的门修结实点。”
“是极,是极。”
宁远附和着干笑几声,拉着花毛,赶紧跑向留给他们的最前面两个座位。
花毛很有脾气地甩开宁远,与他那几个难兄难弟同甘共苦去了,留下宁远独自坐最前排享受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以为他真没看出来,那严老头比钟院长还牛逼,他是不稀罕搭理。
更准确地说,花毛是不知该如何搭理大人物,这方面的技能值他严重缺失。
说什么话?该露齿笑还是不露齿笑?露几颗?
花毛表示真不懂,太复杂,干脆,装傻充楞不说话,这个他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