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对劲,很不对劲,师兄这反应很诡异。
她忍着跑走的冲动,慢慢走向男人身边,弯腰牵过他染了血的手指,“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她掏出愈合膏,手指略微颤抖地将药膏涂抹在他指腹,带着薄茧的指腹很快恢复如初,但血迹依然残留。
宁卿正细细给他抹着药膏,可男人骤然捏紧她的手,快要将她的指骨捏碎。
“师兄,痛”
裴谨放轻力道,可盯着宁卿的视线没有任何偏移。
寂静在两人之间流转,他启唇,声音淡然平静,“阿宁,是否有事没告诉师兄”
宁卿心下忐忑,“今天见了纪樾,但并不是我要找他的。”
“除了这件事呢”裴谨抚摸她的手背,继续问。
除了这件事宁卿仔细回想,好像没什么别的事情了。
“师兄,还有什么”
“阿宁真的忘记了吗”一边说着,自他身后伸出一根雪白的尾巴,卷住宁卿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毛绒绒的尾巴微微放松,从她的衣襟缓缓探入,裴谨注视着她的神情,“这样呢阿宁还记得吗”
宁卿伸手就要将在自己身上轻扫的尾巴抓住,可她的手被男人单手牢牢扣住。
“师,师兄阿宁真的不记得了。”强烈的痒意宛如千万虫蚁在皮肤上爬来爬去,宁卿咬唇,颤抖都快要说不出话来。
她眼中沁出泪水,“师兄你放开阿宁吧”
“可阿宁还没想起来,师兄怎么好放开。”
“阿宁,这样是不是很刺激”
之前一无所知的师兄用她最喜欢的男人的模样,去伺候她。
宁卿闷声不吭。
“用你喜欢的别的男人的尾巴,舒服吗”
宁卿身体彻底僵住。
师兄,知道了
“是啊,师兄知道了,但是没关系,你永远也别想和他有什么联系。”
他放开宁卿,轻声道,“现在,就让你最喜欢的东西毁在你面前。”
“阿宁,你说如何”
宁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本能地感到危险。
裴谨面前灵气汇聚,幻化成一把锋利的剑刃,灵气骤然波动,他头上雪白的耳朵瞬间裂出一条血痕,然后坠了地。
另一边的同样如此,他头上的血液顺着头发滑落至如玉面庞,顺着下颌线滴落,滚进锁骨和胸膛,仿佛冷面无情的修罗。
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甚至笑了笑,“这样怎么够。”
取出一把匕首,他一般一步步朝宁卿走近,将她逼至门口,退无可退。
握住宁卿有些颤抖地的手,将精致小巧泛着冷光的匕首放入她手中,“来,亲手毁了你最喜欢的东西。”
裴谨转身,一条尾巴在宁卿面颊上扫了扫,她连忙偏头躲过。
“下不了手么”
“果然是阿宁最爱的东西。”
他也不强迫她,顷刻间,他身后的尾巴自身体的连接处整齐斩断,切面圆滑,是一条顶好的狐狸尾巴。
浑身是血的裴谨捡起地上的尾巴,右手握住宁卿的手腕,在她抗拒的眼神下,用力,这条尾巴在她面前被斩断成无数截,绒毛染血,房里充斥着恶心的血腥味。
“阿宁喜欢的东西,师兄很不喜欢。”
“只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