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儿不一样。
也不知道节目组从哪里挖出来这个宝地,无论是气候、建筑还是整个村落给人的印象,都有种与世隔绝的神秘之感。
何泽书几乎一瞬间就被这里独特的文化氛围吸引了。
叶子更加兴奋,一路都在“哇”“哇”“爸爸快看”,激动得跟没见过世面的刘姥姥一样。毕竟这儿跟他从小长到大的钢筋混凝土拼起来的城市完全不同,是另一片全新的天地。
狗子跟着他一起到处蹿,两个崽崽跟跃动的精灵球似的,完全停不下来。
张仲一边走一边介绍“这个地方,用汉语来说,应该叫做邳灵。”
“邳灵”邢烨然重复了一遍,“地图上搜得到吗”
“按行政区划其实不是这个名字,上社交a应该能搜到少量照片,但应该是没有形成规模式的旅游潮,”张仲回答,“这儿是很宝贵的民俗文化保留地,当地人自有信仰和风俗。”
田野四处张望着“好像人口不多。”
“青壮年都下山了,”张仲解释,“也就一些中老年人留守在这儿,图一个落叶归根,再过几十年,怕是会走向自然消亡。”
何泽书静静听着,回头去看来时蜿蜒的山路,棕黑色的泥土掩入了碧翠的深林,遥遥看去,有一种震撼的静谧感。
说实话,追爸进展到现在,已经和何泽书看过的团宠带崽记这本小说剧情有了巨大分歧,毕竟,在原书里,田佑没有留下来,唐渊一家没有离开,盛缙没有空降,节目的热度、讨论度和国民度都远远不及现在。
他真的走出了一条全新的路,他将带着叶子奔向崭新的命运。
何泽书呼吸着山间的空气,觉得连拂过脸颊的风都带着清甜的味道。
“本来吧,节目组就很想跟邳灵来个联动,但一开始阻力重重,也就不得不放弃了,”张仲悄悄看了何泽书一眼,含糊掉了当中的过程,“但最近又突然来了点转机。”
张仲笑得露出了牙花子,“啪”两手一拍“
总之呢,经过艰难的沟通,咱们节目拿到了在邳灵的拍摄许可待会儿会带大家见见这儿的土著。”
他又强调了一番,要注意礼仪、注意言辞,最好是紧跟在他身后,千万要尊重当地人的风俗信仰,一路絮絮叨叨了半小时一直到目的地,何泽书还真有点发自内心佩服张导的口条。
终于,一行人停在村落里最高的民居前,石木结构的建筑带着一种独特的古韵,何泽书想伸手摸摸面前巨大的木柱,但迅速意识到冒昧,又停了手。
一位老妪拄着拐杖颤巍巍出来,冲几个外乡人点点头,一字一顿蹦出一句相当生硬的汉语“进、来、坐、吧。”
张仲单手放在左胸前,冲老妪鞠了一躬,后面何泽书二人也有学有样,低下头。
谁料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用夹杂着方言的蹩脚普通话“你们不是邳灵人,不用这样。”
屋子里很干净,陈列整齐,看不到现代化设备,正厅的中央有很显眼的挂画和形状“怪异”的摆件应该关系到邳灵的民族神话。
老妪的脸虽然历经了岁月沧桑,但很是板正,身上服饰繁杂,一看就是类似于“祭司”之类地位尊崇之人,单单站在那儿,何泽书就油然而生一种敬畏感,也不知道节目组到底是怎么说动她,让邳灵参与一个娱乐化的综艺节目。
“这位老太太是邳灵的”张仲挠挠头,向何泽书几人介绍,“好吧,我忘了词儿怎么说了,你们可以理解为村长。这里信仰和权力没有合二为一,前者有神授的仪式,后者往往是族内德高望重者当之。”
“信仰”何泽书问。
“禄孖,”张仲嘴里吐出一个略显奇怪的音节,“可以理解为神使,在邳灵算得上是山神的象征。但禄孖已经断代,再也不会有禄孖了,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说,再也不会有邳灵了。”
事关他人信仰,几个嘉宾不敢多说什么,只做沉默的听众。
听到“禄孖”,原本淡漠的老妪脸上突然出现了情绪,她拄着拐杖,慢吞吞又颤巍巍地往内室走,何泽书下意识去搀扶,老妪拒绝了他,但并没有阻止他们跟着自己进内室。
内室里东西不多,最醒目的是一尊供奉起来的木雕神像,神龛旁蜡烛静静燃着,看样子香火不曾间断。
老妪走到柜子旁,窸窸窣窣动作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慢吞吞翻找着什么,半晌,她放下手里的拐,双手捧着一套华服,朝几个外族人走来,开口“出去。”
几人赶紧退出内室。
外面亮堂得多,老妪眯起眼,就着亮抚摸着墨蓝色布料上精致繁复的刺绣纹理,说着并不流利的汉语“这是禄孖的衣服。”
“禄孖”何泽书疑惑,张仲明明刚说过,禄孖已经不存在了。
老妪继续磕磕绊绊解释“最后的禄孖,留下来,我保存。”
她又重复了一遍“最后的禄孖。”
何泽书a田野a邢烨然“”
谁料下一秒,老妪朝何泽书慢慢走过来,把衣服递上“给你。”
何泽书“”
最后的禄孖留下的盛装,为什么突然给他这让他怎么敢接
见他迟疑,老妪又把衣服往前递了递,坚持道“收着。”
张仲这才慢半拍上前解释“书书,你先拿着,节目组跟邳灵族和地方政府已经沟通好了,你要扮演的nc就是邳灵的禄孖。”
何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