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奖赛总决赛的男单冠军,和c国杯冠军的重要性不可同日而语。这可是名副其实的世界冠军。中央台综合频道特地花了三十秒的时间报道。
梁父梁母一开始掐着点等在电视机前,拿着摄像机想录下来。后来他们发现,新闻频道的整点新闻,一天报道了好几次梁舒,根本等不过来。他们慢慢也歇了把所有东西都录下来的心。
他们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从省里到国家队的慰问电话一个接一个,亲戚朋友都把电话打爆了,就光是楼里邻居们送的礼物,都够他们数一阵了。
梁舒却不敢跟爸妈多联系,怕他们问脚伤的事情。他比赛结束后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脚伤本来就容易感染,梁舒把脚放在旧冰鞋里磨来磨去,伤口迅速恶化。邢伟教练当即婉拒了表演滑的邀请,带梁舒住进医院。
天下医院一个样,一进来就要验血。梁舒看着护士手上尖锐的针管,瑟缩着身体想跑。
“别动。”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捂住了梁舒的眼睛,把他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柑橘调古龙水的味道,充满梁舒的鼻腔,像一颗爆汁大橘子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梁舒从指缝中看到那人白净的腕骨,莫名想咬一口。
“好了。”那人放开他,梁舒的脸颊从柔软的羊绒衫上蹭过。痒痒的,暖暖的。
“这就扎完了”梁舒惊恐地看着护士。
钟钰按着梁舒左臂的医用胶布,抬了抬下巴示意道“自己按着。”随后钟钰起身环过梁舒,把他左边的衣服拉起来。钟钰的羊绒衫蹭得梁舒鼻头发痒。
梁舒揉了揉鼻子笑道“你是第一个见到我之后,没把我骂一顿的人。”
“有什么用你的眼睛里都说得明明白白了。认错,但是下次还敢。”
“什么,下次还敢”波琳娜教练拿着一手化验单子走过来,“小伤差点被你拖成大毛病。明天我就把你绑到飞机上。这一个月我亲自看着你好好养伤。伤没好,绝对不允许上冰。”
梁舒缩了缩脖子,弱弱地反抗道“世锦赛只剩一个多月了,时间很紧张的。”
“没得商量”
“看来某人即将要度过一个悠长的假期了。”钟钰抿嘴笑道。
梁舒凤眼一飞,“怎么,看我天天坐轮椅幸灾乐祸啊。”
“没什么,感叹一下某人终于有时间选定我新雪板上的图案,没理由搪塞我了。”
这话听得梁舒牙酸,他怎么品出了一丝微妙的怨妇气呢他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比赛后神经过于兴奋,想多了。钟钰这种傲慢恶劣的性格,怎么可能呢
钟钰见梁舒半响不答话,气压越来越低。梁舒颈后汗毛倒竖,心里发毛,连轮椅都坐不安稳。
梁舒使劲在脑中搜刮道“在雪板上画上长江黄河的形状吧。”
“什么”
梁舒越说越顺溜“明年是奥运年,你在雪板上画上祖国的大好河山,在奥运会上夺冠的时候展示给大家怎么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