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预算的事儿,你若是有意见也要在会议上据理力争,现在已经下班了,白经理,难不成你指望在酒会上灌醉了白总,让他给你签预算不成吗”
想起上次的事儿,骆昭眼中的愤慨和鄙夷便不加遮掩,白承被他当着这些高管的面抢白脸上的肌肉抽动
“我倒是不知道骆总何时在骆氏酒业供职了,说起来这骆氏酒业是令姐当家做主吧”
白寂严的脸色越发阴沉,他自不愿骆昭因为他在别人的面前被落了面子,当下便要开口,但是身前挡着的人却没有让开的意思,只听骆昭哼笑了一声,也不气急败坏,反而施施然开口
“哦,原来你还知道骆氏酒业是我姐当家做主啊,听你这语气我还以为是你姐当家做主呢,我确实没有在骆氏供职,我自己创业,怎么了
我们家白总就是自己创下的盛景,要我说啊,白经理,您要是介意那仨瓜俩枣的预算,不如辞职自己创业,那多彰显您的能力啊。”
说完骆昭笑眯眯地冲他一举酒杯,白寂严微微敛眉,唇边带着一丝轻笑,也放下了要为他解围的心思,原来倒是不知道骆昭还挺有战斗力。
骆昭攻击的明明白白,一点儿都不掩饰他对白承的不满,有人在观察白寂严的反应,只见,白寂严没有丝毫制止骆昭的意思,反而就坐在一边眉眼清淡地看着,便也明白了些他的意思。
骆昭微微附身
“我去一下卫
生间,那有热水,你喝一点儿。”
“嗯,去吧。”
宴会厅有些热,骆昭从里面出来便在洗手台那里洗了一把脸,白色的灯光打下来,衬的他的眉眼更深,镜子的后面却出现了另一张略带嘲讽的脸,正是白承斜倚在一旁
“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挺伶牙俐齿的,跟在白寂严身边他没少给你钱吧”
卫生间里,骆昭最后的顾忌也没有了,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声音字字清晰
“小三之子,难怪如此,钱你该不会觉得我骆家缺钱吧”
白承却低低笑了,笑意越发诡异
“不然呢难道你真的看上来白寂严那个精神病了他得过精神分裂你知道吗”
骆昭钻紧了拳头,抬步上前,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忽然,他骤然出拳,一拳正中白承的上腹,白承怎么都没有料到他会直接动手,一个不防疼的弓下了身子,胃部抽痛连着肋骨都疼的厉害。
骆昭却在这时抬手一把钳住了他的下颚,手臂紧绷,硬是钳着他的下巴将人抵在了卫生间的墙上,目光变得极为危险,他低笑出声,响在空旷的卫生间中竟然有几分惊悚
“你好像对别人的身体情况很好奇啊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也有精神分裂症,我不光有精神分裂症我还有残疾证,就是我现在在这里捅你一刀都不一定会负刑事责任的,呵呵,你说有不有意思嗯”
说着他的手微微施力,手指用力到青白一片,他一身的酒气,手上没有一点儿轻重,白承是真的被他给镇住了,双手却扒他的手
“松,松开”
骆昭一个用力就将人甩到了一边的瓷砖上,冷眼瞧着他跌坐在地上,然后转身重新去洗手池的地方洗了手,又用纸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手指,头也不回地出了卫生间。
两人都没有注意刚才从门口刚刚走开的白慕禾,白寂严见骆昭半天没有回来正要起身去看看,就见骆昭从后面转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略显心虚,骆昭冲白寂严扬了一个非常乖巧的笑意,白寂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不舒服吗”
刚才骆昭帮他喝了不少酒,各种酒掺在一起,他就怕他喝的不舒服了。
“没有,就是太热了,我洗了两把脸。”
白寂严看了看他还有些湿的头发,目光扫了一眼刚刚从卫生间出来的白承,似乎有些不对,不过此刻也没有多问。
酒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雪,酒店门前射灯下纷飞雪花凌空撒下,纷纷扬扬,直扑廊下。
微凉的空气被吸入,白寂严刚才在宴会厅中有些昏胀的头脑都清晰了两分,只是骤然被这冷风吹到,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虽不明显,但是瞒不过身边的人,骆昭将手臂上备着的大衣披在他身上,这才陪他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