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声音,肢体接触处那种熟悉的触感,让白寂严从那种控制不住的紧张感中缓解出了一些。
骆昭从未经历过这些,这两天定然是也吓坏了,他顿了一下,抬起手臂轻轻环住了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将头靠在了他的怀里,声音是和从前一样的平缓柔和
“别怕,我缓缓就好。”
骆昭却有些想哭,明明被伤害最严重的是白寂严,现在这人发泄也好,发脾气也罢好歹能让他心理上舒服些,现在却反过来安慰他。
骆昭的手臂紧了紧,微微仰头让眼中的水汽散去,只是在嗓子眼里“嗯”了一声。
进了浴室脱衣服的那一瞬间,白寂严的手骤然拉紧了衣服,眼前的画面不断闪回到那天,他被扒光了衣服的那一幕,眼前都还是发黑,耳边轰鸣阵阵,消瘦的身子坐在浴室的椅子里都有些摇摇欲坠。
“昭昭,你,你先出去一下。”
白寂严的声线不稳,骆昭不放心他的身体,但是更怕刺激到他,最后还是听从他的话
“好,我先出去,就在门口,你叫我我就进来,一定小心,不要勉强好不好”
白寂严闭着眼睛胡乱点了一下头,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才睁开眼睛,一个人的空间让他逐渐平静下来,他缓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面容冷静到有些麻木。
终于衣服脱完了,他微微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手臂,胸口,腰间的地方有很多的淤青,这些大力抓握造成的痕迹让他呼吸逐渐粗重,反胃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他忍不住按住胸口干呕出声,骆昭听到了里面的干呕声,再也坐不住,手敲了两下门
“寂严哥哥你怎么样”
“我可以进去吗”
“别别进来”
白寂严不想他看见这些痕迹,骆昭生生顿住了脚步,直到里面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花洒被打开,白寂严一遍一遍地往身上冲刷沐浴露,一遍一遍地冲,不知过了多久,浴室中的水汽让他胸闷,他这才关上了花洒。
骆昭很周到,浴巾,换洗的衣物都放在他触手能够到的地方,他擦干了身上,撑着换好了病号服,没有再坐在湿了的椅子上,周身酸乏无力,肚子沉甸甸地在身前,一步也迈不动
“昭昭。”
骆昭几乎是光速开门进来,就见那人手扶着肚子,撑在一边的架子上,他立刻过去将人抱了出去,白寂严脱力地靠回床头,骆昭拿来了吹风机
“我帮你吹吹头发吧,可不能感冒了。”
吹风机的热风呼呼地吹过,就在骆昭关上吹风机的那一刻白寂严开口
“致和医院那边是什么状况,白振江是不是死了”
骆昭的动作的都是一顿,这些他都还和这人说,他看了看他的神色最后还是点头
“是,就,就救你出来的第二天凌晨白振江抢救无效死亡,医院的说法是死于器官排异,不过现在致和医院已经被警方封控起来了。
白振江的遗体昨天我听说已经被暂存在了医院的太平间,因为他的死涉及到非法器官移植,所以有可能被解剖。”
白寂严也猜到是会是这个结果
“如果警方那边征求家属的意见,你就代我同意解剖就好,白振江移植的那颗肾脏应该是并不匹配的,是白慕禾随便找了一个人花三十万买来的。”
骆昭现在是真的觉得白慕禾就是丧心病狂,他想起了今早接到的警方的电话,是关于审讯白慕禾的情况,但是又有些犹豫,白慕禾轻轻按了按额角,看出了他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