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窜起三丈,一火烧得天下皆知。
陛下和公子的态度摆了出来,你说的啥,别烦我,人考得好,关你屁事,爱干不干
放完火后,他俩甩袖就走。
后来琇莹杀人还诛心,第二天被问及此事,直接在学宫冷笑发出充满压迫的反问三连。
“为何上书怕女子读书影响男子治国陛下都没被影响,他们这么大反应,本公子不得不怀疑你们的能力。莫非他们担心我宣发的书会把女子教坏,那更不可能,我的书眼睛没长在头顶,只认得男子。”
但他而后轻轻笑,唇角勾起,手指尖带着粉灰,清朗消瘦,他如当年刚组建学宫一样站在讲台上,笔直的像是修竹,乌发间缕霜雪,粉面玉雪,锦绣温雅。
“我立学之初便说,从来都不怕你们竞争。可是不是要你们以竞争为目的嫌贫爱富,依恋权势,恃强凌弱。若是比不过,便学习他的优点,提升自已,而非嫉妒旁人优秀。”
恍恍然十数年,红尘来去,皱纹虽攀眉目,他依旧是风光月霁,一笑柳暗花明。
美人在骨难在皮,如同现在教法的李先生说,秦公子璨是少有的知世故的君子。
不究人,只究事,上至高位,下有万众,皆视一同。
满堂静默,提问的人羞红了脸。
上首的先生让他坐下,温笑教诲,在打醒他们。
“她是女子,亦或男子,都无妨。我见她卷,喜之。我见她面,她自爱,自尊,自强正是我想求的弟子,我盼着学宫之子都要长成的模样。你们身份不同,也许玉贵金尊,也许父母亲也曾在地里打滚讨食。可既入学宫,你们可以犯错,但永莫忘求学所言,师长所诲,莫忘自爱。”
然后这场女性解放活动成功了,十年后的现在,女学生遍布天下,女吏更是比比皆是。
吕雉也是一路没受干扰,稳扎稳打,现在做着财务部的女官,若这次琇莹下退,她便得接上财务副卿的职位。
阿政勾起了唇角,冷哼一声。他是越老越傲娇。
“你当年听到阴嫚他俩在一起可不是这样的,气得牙都痒。”
琇莹经他提起想起了阴嫚的糟心事,眉毛都抽了一下,如往常一样催眠自己。
“孩子两情相悦,形式不重要,现在过得不是好极了,那嫚嫚刚生的幼子眉眼很像阿信。”
他下意识的咬着牙,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愤怒,欣慰是阿信小小年纪名草有主,愤怒是小小年纪早恋啊
当时一问年龄十八岁,恋爱
都三年了。琇莹差点没厥过去。
他一时不知道是猪拱了白菜,还是菜先动的手,只能让他们滚,最后消完气后,含泪做证婚人,嫁儿子。
阿政哈哈大笑,琇莹气得不行,上来抢纸,给扶苏也画了个勾。
“苏苏那不是当年年轻吗阿雉又是含蓄的姑娘,扶苏以为自已单相思,很正常啊。苏苏在海上现在带着舰队很是不错。也不是不聪明。”
阿政摆手,“行行,下一项吧。”
琇莹道了一句,“责任,愿意担负天下的责任。”
他俩一起给两人打了勾。
他俩一言一语说了半天,结果一算,最后持平了。
琇莹摆烂了。
阿政看着满目红勾,轻笑,“琇莹,你还差了一个,心性和未来。”
琇莹长叹了口气,给阴嫚打了勾。
扶苏心太软了,总是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