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书,桓公七年没什么大事,有两件小事,都需要往前追溯。第一件要回到隐公十一年,当时周桓王干了一件寒碜事儿,用并非自己实际所有的土地和郑庄公换了几块地。之所以说不是实际所有,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啦。
不过甭管原本这块地到底属于谁,现在名义上是郑庄公的,人家想把地拿下来也是顺理成章,所以大概是直接用兵了。因为桓公七年出现的记载已经是被攻打的城邑向郑庄公求和,然后在求和之后又背离了郑国。
怎么说呢,虽然城邑原本也不跟周桓王,但是背弃郑国也就意味着他们只有周一个选择了别的国家谁没事儿来趟这浑水,名不正言不顺的。但是周桓王繻葛之战后已经无力与郑国抗衡了,而背离后城邑面对的是齐、郑、卫三国的联军。
所以周桓王最后只得把城邑的人民迁走,把地留给郑国。就让人想起某个段子,什么留岛不留人啊
这个段子在场各位自然是听不懂的,他们熟练地忽略了这件事,而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方面。
“此事寡人都有些忘记了,竟也被记入了史书。”寤生微微有些疑惑,他难得又去发了个弹幕,“此等小事,为何也会被记入鲁国国史”
诶,小事吗,这种让周王丢脸的事情算不上小事吧,虽然这次没有起什么正面冲突。不过你说得也对,这件事不一定被记入的是鲁国国史。之前说到春秋其实内容很简略,我们主要都是看左传的。
而左传的写作年代要略后一些,它应该是兼采众长,从当时流传的各国史书中收集资料,再以鲁国国史为主要描写对象来记载的。之前不是有个例子,春秋用周正,但是左传却有时用周正,有时用夏正,因为史料来源不同。
所以虽然我们今天把春秋和左传按年份一一对照,但事实上这根本是两本书,比如一开始还没有纪年时候的鲁隐公身世相关的内容,就只是左传的。而且两本书其实各自是连续的,尤其左传,分割会导致一件事被分到两年。
“记载此事的怕是你郑国史官,看起来他认为这件事对郑国而言并非小事。”允的声音很沉,听不出多少情绪。
寤生闻言瞧了他一眼,本想说句未必,但又实在无意与鲁侯允多言。
反倒是熊通对此颇感兴趣,他方才看寤生发过弹幕,于是问道“我等可以与此后世之人交谈”
“并非交谈。”寤生解释道,“若你想说什么,便同时按下此处,她就可以看到,但是否回应并不一定。”
顿了一顿,虽然和熊通并不熟悉,寤生还是决定再多说一句毕竟惹事的人有冯一个已经足够了“若是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让此女意识到我们并不是和她同样的人。她通常不会太在意,但有些问题还是对后人而言还是过于奇异了。”
熊通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尽管他并不认为自己笨拙到那种地步。
桓公七年的另一件小事依然是曲沃代翼中的一环。上次说到桓公三年,晋哀侯所乘之车被曲沃武公抓获。很快晋人便立哀侯之子为新晋侯,史称晋小子侯。被抓的晋哀侯没了利用价值,随即被杀。而就在今年,小子侯也被曲沃武公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