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胥倒很镇定,只说“掏出他的心又怎样,吃了吗”
谁知安奴道正是那人就是这么说的,他要陶兄把他的心掏了,再同一味药服下。陶兄简直不能相信,可那人说squo兄弟,你不必害怕,这是我宗门内的一个秘法,有提升修为之效,并非邪术rsquo。他说得恳切,陶兄只觉得匪夷所思,心道squo哪有宗门会把弟子当成药的我这兄弟恐怕是神志不清了rsquo。然而那人眼看自己要死,含着血说squo兄弟,你若是不应,我们真是白相识一场rsquo,又说squo我一生磊落,从不求人,若非到了绝境,又何必让你如此为难你要真心不肯,我也绝不强求,罢了,罢了rsquo。陶兄架不住他苦苦哀求,只得松口squo我受你大恩,你把仇人姓名告诉我,我日后必为你报仇rsquo。那人如了愿,将仇人姓名告诉陶兄,然后就一命归西了。
他死后,陶兄伏在他身旁嚎啕大哭,恨自己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友死去。待泪流尽,陶兄又守了尸体两天两夜,只盼着他能活过来,可他是真死了,最后无法,陶兄就照他所说的,把heihei把他的心给吃了。”
天南星喃喃“这,这可真是奇缘。”
安奴说“吃了那颗心,陶兄的修为果真大涨,他将那人埋葬了,躲进山中引气固灵,藏了数月才出来。这一次,他先找到那几个雷骨门弟子,将他们依次杀了,为那人报仇,随后又去往那人的家乡,可惜仇人早已下落不明,他追了半年,仍是无果,便只好回到二州,另作打算。那时二州还乱得很,而他有了修为,谁都不怕,经过一番筹谋,居然成了弥城的魁首。
“故事讲到这里,酒也都喝光了,陶兄擦了眼泪,又叫人拿了些酒来。他当时已经今非昔比,请我们喝的都是逍遥行,大伙儿一边为他高兴,一边又为那人可惜,一场叙旧,直到天亮了才散。
“后几日,我们又吃了几次酒。陶兄问我们为何而来,我们说还是为了祝祷一事,他听了,很是高兴,让我们尽管做,因有他的关系,那次的祝祷办得十分顺利。结束后,我们本该离开,可陶兄盛情邀请,留我们多住几日,恰逢冬日雪大,路被封了,我们便在弥城住了下来。
“起初,一切如常,但小半个月后,大祭司忽然发现,城中竟然又有了恶怨之气。这可真是怪了,因炎阳真火从不作假,经过祝祷以后,这里应该干干净净的才对。他担心有人在背后捣鬼,便将此事告诉陶兄,岂料陶兄听罢,霍然拍案,说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他们贼心不死。原来陶兄成为弥城魁首以后,邻近属地的门派多有不服,为了逼他让地,竟时常潜入城中来行凶
“大祭司听后,甚为震惊,决意再做一次祝祷。可祝祷只能消除恶怨之气,并不能让坏人停止作恶,长此以往终究不是个办法。这时,我那个性格刚猛的兄弟说不如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待他们下次再来,将他们好好教训一番。大伙儿那两年四处奔波,本就有气,闻言纷纷赞同,都想借机将恶人痛打一顿。陶兄听了,也很赞同,于是大伙儿一拍即合,设计埋伏。”
安奴言至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