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书生说“你何必妄自菲薄,论修为,在座的谁能高过你若是连你也守不住艽母秘宝,那我们这些人还要不要干了况且真有什么事,秘宝还可以转交其他三山。”
刚刚插话的那个汉子冷笑“哦,这就是你百般阻挠大伙儿声讨君主的原因林是非,你不会以为,乾坤派死了瑞泉兄,艽母秘宝就会转交你们东照山吧”
那被叫林是非的玉面书生脸色一沉“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我回护君主,本是为了大局着想,真闹起来,只怕会是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那汉子道“玉石俱焚就玉石俱焚君主今日能杀瑞泉兄,来日说不定就能杀了你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
“够了”有个黄衣老者拍案,“君主还没见到,你们先吵了起来,这事情还要不要解决瑞山,别哭了你师兄没了,现在你就是乾坤派魁首,再这么哭下去,如何能服众”
崔瑞山说“我除了哭还能干什么我连师兄的头都要不回来,我,我是全天下最没出息的人”
说罢,又捂脸大哭“师兄尸身不全,我怎么服众你们说,我怎么服众这事办不成,我是不想活了”
那老者皱眉“瑞山,不能成天到晚哭哭啼啼的”
崔瑞山道“我从前是个多要强的人二州堕神那么多,每次封天都有我,我为君主受过伤、流过血,对得起老天也对得起明氏,如今死了师兄,连哭也不能哭吗天啊,天啊还有没有道理了”
那汉子叹气“可怜,真是太可怜了都说四山一体,同舟
共济,可结果呢出了这样的事,北鹭山连面都不肯露”
林是非说江霜客闭关了,她弟子还是个小姑娘,叫来干什么”
那汉子道“她最是清高,从不爱搭理别人,谁知道这次是闭关还是有意躲开。”
林是非说“你讨厌我,随便怎么说都行,但是她与你并无过节,你何必这样背后议论她更何况在座的都知道,婆娑门从不掺和别人的事。”
那汉子道“我说她一句,你就要反驳我十句,好啊,真好两位干脆择个吉日良辰,把婚事办了吧哦,说到婚事,我想起来了,你们曾经有过婚约的嘛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人家江霜客要追寻大道,瞧不上你”
林是非大怒“混账东西”
他们要动手,还是那老者居中阻拦“怎么越吵越不像话傅征,你少说几句”
崔瑞山还在哭“你们在这里打起来,不是折我的面子吗我是请你们来主持公道的呀这事究竟怎么办我师兄的头还能不能拿回来”
那老者说“头当然是要拿的,不能让瑞泉就这么下葬。”
林是非道“君主性情暴躁,劝不了几句就会发怒,我们向他要头,他他必然不会给的”
傅征说“你怕他如今女王不在了,明氏想再号令群雄,就得拿本事说话,可他有什么本事他若是不给,咱们就直接抢,我就不信,他还能拦得住。”
崔瑞山抽泣“这能行吗当年受封的时候,大伙儿可都对天发过誓,要拱卫明氏”
傅征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誓言早不算数了”
那老者说“话也不能这么说,若是明抢,有理也变无理了。”
崔瑞山道“求也不是,抢也不行,那岂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老者把茶一放,站起身“办法自然是有的,你们光顾吵架,都忘记了,这天底下还有一个人能压制君主。”
众人问“谁”
老者掀起帘子,看向大雨“来了”
天还没亮,街道上零星亮着几个白灯笼。冷雾肃杀,一纵铁蹄冒着雨,最终停在了恢弘雄伟的城门前。
守门人问“来者何人”
有一人驱马出列,从怀中掏出个令牌,举了起来,冷冷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