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蓝光扫得速度不快不慢,头部扫了60秒,脊椎脖子扫了30秒,锁骨扫了20秒,肋骨下的脏器是50秒。
时寸瑾张开手站得笔直,心中读着秒数,等蓝光一直下降到他的腰腹,只差5就要扫到腰椎骨的紧要关头,时寸瑾在脑中对系统重重下命令。
炸掉这个入境口离安检区最近的两个弱电室
系统超级听话,开足马力,往弱电室的电路系统里猛塞过载数据垃圾,一秒不到成功堵得弱电室的路由器电量峰值飙升,最后发生短路爆炸
全世界,哪怕异世界的机械工作机房都只会是一个样子。
无数个电缆线路变电器会缠绕成条条蛇铺开在机房地上,只要一个机箱突然短路爆炸,火星喷开,整间弱电室瞬间电流失压,内置铜丝烧断,大范围断电只在眨眼间。
糊涂系统比时寸瑾还紧张,垃圾数据塞太多,超额完成任务,不仅直接搞废这个入境厅,还把左右四个入境厅的弱电和强电间也炸了。
霎时间,入境大厅陷入大停电黑暗,防爆玻璃后的工作虫第一时间吹响工作哨,尖锐的蜂鸣哨刺耳地在黑暗中炸开。
时寸瑾听到黑暗中传来大型机械特有的转动声,还有很多把枪同时上膛的可怕声音,工作虫通过喇叭朝排队区的外星旅客大喊“肃静”
“站在原地不准乱跑”
“安保警戒”
入境大厅外天蒙蒙黑,时寸瑾借着微弱的自然光线看到黑暗里,防爆玻璃后的工作虫放下喇叭,转头用座机打电话摇人。
很快黑暗中传来整齐的重步声,安检员耳边夹着电话,站起来隔着防爆玻璃和赶来的安保雌小队下其他命令。
时寸瑾站在安检台上猛松一口气,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来,他双手撑住自己的膝盖,勉强没有脸着地摔跤,黑暗中,时寸瑾的下巴不停掉水珠,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流的冷汗,还是眼泪。
时寸瑾大力深呼吸,心跳快得耳鸣嗡嗡,他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头痛还是胸痛,但很快,他把冷汗擦掉,站直身体。
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通电,等希望曙光到来。
时寸瑾想起系统的解释,有关为什么选中他的缘由,时寸瑾现在就像他笔下的菲特怀恩,在黑暗混乱中陷入困境。
眷顾我吧,两百分之一的天选幸运。
黑暗中,时寸瑾精神有点恍惚,他在心中喃喃,下一秒,所有挤压的愤怒喷薄而出,把这种对命运乞尾摇怜的虚弱状态癫狂冲洗干净。
瘦弱的亚雌病体沉疴,一双深灰眼睛却亮得惊人,生死压力掐着时寸瑾的脖子,逼出文明人心里的凶意,逼得冷静镇定者生出一万种同归于尽的疯狂办法。
时寸瑾先礼后兵,转头心里国粹骂得响亮,系统缩在他意识角落,半天不敢接话。
该死的运气守恒该死的天选幸运今天你就是死了也得给我触底反弹复活过来眷顾我
汗水流进时寸瑾眼睛里,刺得发痛,他没有擦,超过500部好莱坞谍战枪战电影知识在时寸瑾前所未有的清晰。
不眷顾我,今天就把这个城市的入境大厅炸飞
轰到天上去炸穿所有埋在地下的电缆和光纤
老子不信过不去了谁绑我去当黑奴我弄死他
做个屁的文明人,今天要是被抓,时寸瑾马上化身无限制正当防卫的正义使者,再变身法外狂徒张三
另一边。
黑暗骤
降,入境厅口和等候区出现不同程度的骚乱,一直看着舅舅的双胞胎吓得不轻,条件反射就往舅舅这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