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人家喜欢好酒。”
“家里长辈”
“我对门的邻居,”我说,低调而朴实无华地炫耀,矜持道,
“我今晚要跟南禾的导师吃饭。”
果然,小红毛动作一顿。
他急了他急了。看给他嫉妒的
“南禾的”
贺枕流僵了片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手里的橙汁放下来,突地转过来,皱眉道,
“林加栗,南禾导师跟你是邻居他为什么手里有”
他的视线和刚出来休息室的我对上了。
他一愣。
我眼睁睁地,看着小红毛,脸上大片的红晕一直从侧脸漫到耳尖。
我“”
我“怎么嫉妒成这样”
“”贺枕流快速咳嗽了两声,僵硬地把脸别过去了。
“我对橙汁过敏。”
我“”还嘴硬
“咳咳咳过会儿就好了。”
我狐疑地盯了他一眼,走过去在他旁边把手也撑在办公桌上,啪地拍了下他的肩,
“怎么样,你挑出来什么没”
他被我拍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摔。
喉结滚了两下,他才不自然地道,“给你存列表里了,你给你导购发消息吧,让她给你准备。”
“行。”
我看了下,他挑了两瓶年份挺好的红酒。我对酒除了名字和产地之外一无所知,就也点了下头。
“兄弟,不
要紧。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们俩一起下楼到公司楼下,我还在好心安慰他,
“我要是先一步追到南禾,你也不要太过沮丧,这个花花世界无奇不有,大不了呢,你还可以拓宽一下性取向,做一个积极向上的a同”
最后俩字一出来,我看着贺枕流又差点跌一跤。
他回头恶狠狠看我,一双桃花眼蕴着怒意,看上去羞愤得不轻。
“谁他妈是a同”
“你不是,难道我是”我匪夷所思,我侧身从司机打开的车门钻进了车里,“别灰心,下次我让家里介绍点心理诊疗医生给你”
车门关上。
目送着林家的车远去,贺枕流站在原地,手指攥紧了,过了许久,才松下来。
俊美的青年唇角狠狠嗤了一声。
旁边跟来的秘书被他的难看脸色惊得心惊胆战,小心翼翼邀他上车,“贺少爷,车已经到了,就在旁边等您那个,您看”
“知道了。”
贺枕流绷着脸,气压冷沉地转身走过去。
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地骨节泛白。
提上了我精心准备才买到的两瓶红酒,我乖巧地站到了对门邻居家的门前。
竟然有点紧张。
顺了两口气,我才咚咚地敲上了门。
“马上来麻烦等一下。”
一个男人的嗓音传出来,是里昂的声音。
嗯他已经到了吗
虽然约是里昂约的,但最后的聚餐地点竟然不是在他家,而是就在我对门的南禾导师的家里,我也是没有想到。
不过没关系,正好我这次进去南禾导师家,就能顺便观察一下老人家家里有什么摆件,看看他有什么个人喜好,这样以后还能对症下药,投其所好
而且,以后南禾说不定还会经常来他导师家帮忙,我作为一个善良热情的邻居就能趁虚而入
就这么一想,我已经想到了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三个人其乐融融一起欢度时光的场面。
多么温馨,和谐
“吱呀”
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黑发的高个男人冲我微笑。
他有点惊讶,“你真的穿了。”
我点头“谢谢你的建议,我特意把衣服找出来了。导师他在里面吗”
里昂的目光在我身上青春洋溢的校服和百褶裙上扫了一眼,笑意更浓了。
“进来吧。林加栗。”